医生听到这话,手一抖,原本很轻的动作因为抖动加大的力度,紫苏哼了一声。
在靳泽曜发怒前,医生不悦地抬头瞪了他一眼:“靳总,要么你来,要么别出声行吗?”
靳泽曜一口气被梗在喉咙里,双手紧握住拳头,冷气不要命地释放,却无法影响正在缝合的医生一丝一毫。
直到缝完针紫苏都没有清醒,只是额头的冷汗一直不停,眉头也一直皱得老高,似乎在睡梦中也正的遭受非人的折磨。
看到这个模样的紫苏,靳泽曜不由地心疼。
终于医生处理完紫苏腿上的伤口,包扎好后,他松了一口气,站直活动了一下筋骨,他随手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
靳泽曜这才注意到医生又换了药,他狐疑地追问:“为什么换药?”
“这位小姐在发烧,你不是因为这个按的铃?”医生也一脸困惑地反问。
看到靳泽曜难看的脸色,医生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位靳总吓人的身份,刚才的视而不见立刻收敛,心惊肉跳地说:“引起发烧的原因有好几种,有可能是淋雨着凉,也有可能是伤口发炎,这很难说,点滴里配了消炎药和少许的镇痛药。”
“她在发烧?”靳泽曜大吃一惊,他上前一步,手背放在紫苏满是汗水的额头。
果然。
刚才,他感受到她的温度了,他以为……
他以为是兴奋导致的体热。
她居然一声不吭,宁愿被他做得昏死都不出声。
蠢女人。
抿抿嘴,靳泽曜对一直站在角落当背景墙的卫见师说:“卫管家,把家庭医生叫去紫云楼,我们准备出院。”
“好的少爷。”卫见师恭敬地点头,想了想,他多嘴问了一句:“是叫小石医生吗?”
“Y国的石医师。”靳泽曜毫不犹豫地点名。
卫见师惊讶地看了一眼少爷:“Y国老宅的石老医师?”
石老医师可是靳家传承的医师,石老医师更是一直以为都专为靳老太爷和老夫人养身调理专用,不外借。
“我的话还要重复吗?叫你去就去,让那边直接安排私人飞机过来。”靳泽曜见卫见师一脸怀疑,大动肝火地吼了一句。
“是少爷,我立刻就去。”卫见师立刻不敢质疑地转身出门。
“你先给我仔细看好人,人醒了我们就直接出院。”靳泽曜把视线又落回到医生的身上,一脸鄙夷。
什么破医生,手术镊子都拿不稳,开药还乱七八糟的药胡乱加在一起输液,瞪了一眼高架上足足500ML的药包,他的眼神都快要把那包药给看穿了。
“好的靳总。”医生早就被靳泽曜的眼神吓得心惊胆颤,他一发话他立刻就答应,生怕答应迟了靳总会直接动手。
雨一直没停,紫苏昏睡在病床上也一直没有清醒。
点滴早就打完了,针也拔掉很长时间了,Y国的石老医师也已经到了紫云楼。
靳泽曜不喜欢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忍无可忍地直接命令救护车抬着昏睡的紫苏回到紫云楼,他亲自把一直不醒的紫苏抱进家门,放到卧室的床上。
……
紫苏浑身酥软地睁开双眼,当眼前的模糊变清晰时,她看到了离她很近的靳泽曜。
靳泽曜静默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紫苏,从上往下的紧迫让紫苏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室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