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说什么,如今摆在眼前的问题,不是救不救苏晴那样简单,先不说找到石一凡能不能救回苏晴的鬼魂,只说石一凡手里拿着金丹,就冲这点,我也非找到他不可。
金丹比起苏晴,孰轻孰重我心里清楚,有时候该做出牺牲的时候,还是要做出一些牺牲的。金丹拿不回来,月球可能会陨落,那可是会影响到全人类的,我们之间的爱即使再伟大,跟全世界比起来,也会变得微不足道。
我让吴非先进去,我跟他说我还要考虑一会儿,让他先进去和杨教授谈谈,不要急着动手,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捋一捋。
吴非说随我怎么想,想通了就直接进来,要是想不通,记得给他打个电话,别让他一直坐在里面干着急。
我知道吴非是为我好,他看起来比我还关心能不能见到石一凡,毕竟关系在那摆着呢,前世他是苏晴的亲哥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想以他的性格,可能会不顾一切去救苏晴。
吴非说过,要成大事,必须要有牺牲,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我和他想的不一样,经历了难么多,我更加相信轮回报应,今日种下的恶果,迟早有一天都要偿还。
我站在外面想了很久,一直没想通,这时好好的天气突然间变了,好像有一场大雨要来临。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不好的预兆,我对北京不熟悉,不知道这里的天气是不是经常会这样,原本风和日丽,忽然间就阴了下来,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果然,不大一会儿,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下来了,为了避免淋成落汤鸡,我只好进屋去避雨。
当我走进隔音室,吴非问我是不是想通了,我苦笑,跟他说:“我只是进来避雨,顺便听听教授怎么说。”
我没想通,真的拿不定主意,这次要做的事有可能是昧良心的,钱我不打算要,也不敢要,这个忙帮不帮,到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我没主见,我相信这种事被别人遇到,也会和我一样纠结。因为我和吴非现在要扮演的角色,就像是一个为民申冤的朝廷命官,明知道案子有冤情,我们却不能公平处理,公平对待,这样做不是昧良心是什么!
杨教授语气依然平静,从他一开始述说整件事的经过,我就发现他很冷静,仿佛是在述说一段别人的故事。事实上,他才是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他导演了这一切,人可以说是因他而死,因为他的一个决定。
杨教授抽了一口雪茄跟我们说:“你们商量,钱不是问题,商量好了随便开个价吧!”
他似乎没有忏悔之心,他认为我们是为了钱,他认为有钱就可以高人一等,甚至能买来生命?就冲这一点,我根本不想帮他,也不想让吴非插手。
试想一下,多年前杨教授做出了错误的,自私的决定,害死了一个花季少女。多年后这个花季少女的鬼魂出来寻仇,我们要用同样残忍的方法,再次将她打的灰飞烟灭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陈雪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承担这种结果,这就是她的命吗?”
这个问题让杨教授沉默了许久,他放下雪茄,叹了一口气跟我们说:“这是我犯的一个错误,我知道已经没办法弥补了,我只求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站起来跟他说:“你没错,做父母的都希望儿女过的好,可你想过吗,陈雪的父母当年有多难过?”
“你想过吗?你是人,陈雪的父母也是人,凭什么你的痛苦要强加在别人身上,就因为你比他们有钱,你认为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发现自己越说越激动,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这团火焰叫做怒火。
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