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数里,当真是不见尾啊!高大的中军帅旗上书有“人公将军”四字。
原来,这就是张梁的队伍。
中军帅旗之下,一乘舆车摇晃而行,土黄色的罗伞上绣有无数太极图,其下端坐一人。但见此人头裹黄巾,内衬黄衣,外穿锁子甲,略带菜色的国字脸倒有几分霸气,这不是张梁还能有谁。此刻,他正与身旁一看似是文士的人说到:“加亮啊!你说这卜已是否活该!某曾下书要其等某大军到了之后再行攻打,可这厮到好,竟然先行攻打。打就打吧,好歹也有万把人,可你看看,他都打的什么仗!真是气煞我也!”说完,张梁握拳锤车,登时给卸了一条扶手。
那个被称作加亮的文士赶紧拱手到:“将军息怒,将军息怒!”两眼骨碌一转,继续说到,“将军,那卜已确实该死,但我等也不可否认那刘昶用兵之能的确很高啊!且计谋之深,着实让人难防。”
“呸!”张梁闻言,颇有不屑到,“那刘昶何许人也!本将军可是见过的,不过是一介商贾,虽说也经常接济救人,但那不过是他的虚伪之作而已!我大哥被这厮欺骗的好苦!若非大哥及早醒悟,恐怕当日不用唐周出卖,这刘昶也能把我们全给卖咯!”说到这里,转头看向那文士到,“吴用啊,你的才智大哥、二哥和我都深表佩服,大哥封汝为军师,让你前来可不是要你夸赞那刘昶的,而是要你助我灭了他的。你倒说说,有何良策灭杀了他啊?”
“这……”
吴用看了看前后左右,略一思索,出声到:“人公将军,您不觉的我军速度有点慢啊?”
“嗯?”听得吴用的疑问,张梁看了看四周,再看看天空,大声道:“命令全军,加速前进,争取天黑前进入己吾。”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随着一声号子声,黄巾的步伐加快了许多。
夕阳西下,残破的城池,几只鸦鹊呀呀飞过,城外乌央央一群人,结成数个方阵,粗粗一算足有十万之众。
“报……”一黄巾斥候骑马入阵,飞报曰,“启禀人公,前方已是一座空城!”
“什么?空城?”张梁听闻不由有些失望,“这走卒贩夫倒也溜得快!也罢!传令,进城!”
“地公将军,且慢!”人群刚挪步,一人出声阻止。众人看去,原来是军师吴用,当下都好奇的看着他。
“吴用,前方已是空城,汝为何要阻止我进城啊?”张梁见吴用阻挡,颇感恼怒。
“人公,想那刘昶能想出围魏救赵等绝佳计谋,绝非等闲之辈。小心有诈吖?”吴用不管张梁神情,自顾自的将自己的意见表达了出来。
“哈哈哈!”张梁闻言大笑不止,“加亮啊加亮,我说你把那刘昶当啥人了?他是张良还是陈平?一介贩夫,耍了些小聪明,把那愚蠢至极的卜已消灭了就能算是人物了?可笑,可笑啊!”
当即张梁不再理会吴用的劝阻,率军入城,直直的往县府而去。
初春,酉时的天已经很黑了,全民撤离的县城冷冷清清,街道之上散乱着一些杂物,有扁担、破碎的油罐、散乱的柴、丢弃的衣物等等。进得县府,一扎扎散乱的籍册洒乱整个县府。
看着这一切,张梁不由大笑道:“看看,那走卒贩夫也就这点能耐了。那叫啥,哦!对,脚底抹油!哈哈哈!”
“哈哈……”众黄巾也一起哄笑。
“不好了,走水了!”
张梁等人正在县府内嬉笑,忽听府门外一阵吵闹:“外面何事吵闹?”
“报……”正询问间,一名黄巾飞报而入,“启禀人公,县内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