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战鼓擂,人马齐,斗志昂!
不大的平原上,两队人马互相对峙,鼓声连连,杀声震天。一拨人穿着红色甲胄,持矛竖盾,偶有飞骑往来,中央帅旗之上高挂“刘”字,此为刘昶所部;另一拨人身着半甲,头裹黄巾,具都骑马而立,中央大旗之上高挂“大贤良师”字,此为追击刘昶而来的黄巾精骑。
然而此刻,在这两拨人马中央,两员甲胄齐全的战将正在全力施为。身着白袍头裹黄巾,掌中一柄金顶枣阳槊之人乃是黄巾骑都帅单通,而另一个身着锁子甲,头戴雁翎盔,手中一杆金篡提炉枪,胯下神驹嘶风之人乃是刘昶账下县尉秦琼。
“呯呯呯……”
无数个枪槊碰撞之声响起,二人缠斗已不知几合。只见单通手中寒骨白挥舞如雪花飘洒,直往秦琼身上招呼,而秦琼也不甘示弱,一杆长枪使的是出神入化,时而如暴雨,时而如灵蛇,直逼单通要害而去。
二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已斗了约摸半个时辰,可二人似乎都还未觉疲倦,双方士卒也都不在呐喊,具都愣愣的看着场上形式。阵后观察的刘昶,此刻也不住地咂舌道:“乖乖隆地咚,这俩山东人咋这么强悍呢?是永动机呢,还是永动机?”
可谁又知道场中二人的心思呢?
这二人虽勇猛,可胯下战马却差了好多级。此刻的单通真是心中焦虑啊!虽说场面上看二人不相上下,可单通知道,自己所乘马匹已快到极限了,若是再耗下去,自己可能会被战马拖累。然而单通又颇感无奈,这秦琼武艺与他竟然相差无几,而且对方还有良驹骑乘,这马居然颇有人性,二马相交时,这马竟然会张嘴撕咬自己的坐骑,如今自己胯下的战马已是鲜血淋漓,显然已不能支撑了。
突然,单通忽觉胯下战马一阵抽搐,竟轰然倒地。说时迟那时快,单通一个鹞子翻身,从马背上跳将开来,同时又反手使出全力挥槊荡开了正刺来的长枪。
“呯……”
秦琼被这突然起来的一下,连人带马被震退开来。稳定下来后,秦琼看着正站于地上的单通,不由开口说到:“久闻二贤庄‘赤发灵官’单二庄主单雄信大名,今日得见,当真荣幸!”
单雄信闻言,也哈哈一笑道:“历城秦叔宝以孝义闻名,又素有‘小孟尝君’之称,今日相见当真乐事啊!”
秦琼一听,当即正色道:“单庄主乃侠义之人,为何投身反贼?”
“哼哼,反贼?”单雄信冷笑一声,继而言道,“如今汉帝无道,宠幸奸人,各地官吏又横征暴敛,民怨四起。我家大贤良师舍己为人,开创太平教,本教常扶贫济困,解危排难,可汉庭不知听何谣言,竟要将吾等斩尽杀绝!此等荒唐之事,真乃天理不容,我太平道奉天伐罪,何来反贼只说?”
“这……”秦琼一时语塞,显然他也知道,此刻皇帝刘宏宠幸十常侍,更办了什么党锢,天下大闲与忠良十去其一,已是人心惶惶,民怨沸腾。
“哈哈哈,好一个替天罚罪!”正当秦琼百思之时,一个声音从本阵后方响起,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结义大哥刘昶。
“大哥!”秦琼赶紧施礼道。
单雄信见汉军阵中走出一文士,大惑不解道:“汝是何人?为何发笑,难道我某单雄信说错了吗?”
刘昶正了正衣冠,满脸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瓦岗飞将,阖首笑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什么?你是刘昶?”单雄信有些不解了,他从黄巾中得知,这刘昶乃是个假仁假义,诡计多端的小人。可看着眼前满脸正气,且又能让自己认同的英雄好汉口称其为“大哥”,追随左右。这让他的心情有些凌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