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啊!”守将一叠声的应着,稍微抬头间,见得茶老板好在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的官印,便又道:“如果您真的把这群虎狼拦在亟城之外,小官便愿自动向辰皇请缨,将这亟城太守之位,让贤于您。”
这亟城守将也是个察言观色很有一套的主儿,茶老板方才的举动让他产生这样一种猜想。
“亟城太守之位,官拜四品呢吧?”茶老板说话时看的是城下卷起的尘烟,手中两颗黄金所铸的大珠子来回摩擦。
“对对,确是四品。不过您若真能保住亟城,辰皇一高兴也许封您个亟候也说不定那。”守将连连逢迎,他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让这位爷出面摆事儿才是正经的,退一步讲,就算他不摆事儿,那也别耽误自己个逃命是吧。
“一口一个辰皇,他朱铎配称这个皇字么?”茶老板冷笑起来,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配,自然不……”守将下意识的应和着,但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几个意思,难道不是辰皇安插在本地的高手么?
看着守将那副惊愕的表情,茶老板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见得楚寻军团已经开至城下,终于是停下笑声,道:“天下只有一个皇,那便是青霄皇。看在你陪我打发了这么久的无聊时间,在你临死之前,便将本人的来历告知于你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这哪跟哪啊,怎么还是青霄皇的人啊!
现实和猜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守将一时间心神大震,听闻对方还要取自己性命,登时便噗通跪倒在地,哀嚎道:“大人饶命啊,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实际上小人心里无时无刻不思量着离开南地前往中州为青霄皇圣上效劳的啊,小人只是……”
“停停停,我又没说杀你是因为你为辰王效力。说实话,这些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杀你,是因为你见过了我。”
茶老板说话间,楚寻已经排众而出,他们不喜骑马,所以只是步行上前,仰首望向站在城门楼子上的两人,高声道:“你们便是亟城守将?未免无端战火,自行了结了吧。”
闻言,茶老板没有回话,而是对着守将一笑,道:“你说他狂不狂,在我面前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狂,好生狂妄,大人定要给他些颜色瞧瞧。”守将都快精神分裂了,他实在是搞不懂茶老板到底唱的哪出戏。
“是吧,但他好像还不知道我是谁呢。”茶老板那肥胖的脸上再度泛起令人心惊的笑容,守将见了心头咯噔一下,便是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我叫张松溪,司职皇庭暗影卫总卫,你可记住了?”这句话仍是对守将说的,茶老板似乎根本不把楚寻放在眼里,对于楚寻刚才的问话,也是全然不理。
“记住了,小人记住了。”守将连连点头,豆大的汗珠已经成涔涔而落。
“那好,那就麻烦你了,待会儿他也会下去,届时你若是遇见了他,便帮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一声。”
“去哪……”守将战战兢兢的问道。
“还能是哪。”茶老板狠毒一笑,抬手间毫无征兆的拍上了守将的脑袋,鲜血崩飞中,他狠狠吐出几字:“阴曹地府!”
砰,伴随着他的话语,守将整个头颅都崩碎开来,红白之物向四周喷溅而去,给他那身福禄长袍都染得鲜红。
下方,楚寻很是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什么情况这是?
“想必你便是客栈公子吧?”茶老板站在城门门楼之中,居高临下拉着长音说道。
语气很是轻蔑,视楚寻四剑奴和千百固玄修士如无物。
皱了皱眉,楚寻心说这亟城之中果然有变,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