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时间已过两个小时,却不见通讯录里桑天恒的头像亮起来,连并在工作群里也是一言不发。
董婉欣心生揣测,莫非他是辞职了?那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心底的隐痛在扩大,直到那整颗心脏都剧烈地疼痛起来,原来,心痛真不是一个形容词。
因是心不在焉,回答顾客咨询时一边说错了好几个问题,董婉欣都未察觉。伊莉惊愕地抬起头:“嘿,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回答错误。”
“有吗?”董婉欣一回想刚才自己所说的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果然,一直在说错话。倒了杯热开水一口气饮下,稳了稳心神,不能再出错了。已经失恋,再失了工作,那可就真的太惨了。
中午,去了那家小餐馆,老板娘一见到她,就热情地招呼:“美女,几天不见又长漂亮了。”她瞅了瞅董婉欣身后。“嗯,你男朋友没来呀?”
董婉欣知道她说的是桑天恒,淡淡地说:“他今天没来上班。”说完她赶紧闭了嘴,害怕下一句话会语带哽咽。
为避免自己在公众场合失态,董婉欣找了几个热门的段子网来看。只可惜,那些平日能让她笑的喘不过气来的笑话,如今看着也是索然无味。
再一次拨打桑天恒的手机,依然是冷冰冰的关机提示音。
午后,按捺不住的董婉欣,装作咨询问题的理由去了桑天恒的办公室。不出所料,属于他的位子空无一人,但他平时所用的文件仍在,触目所及,不禁生出“物是人非事事休”的伤感。
“哎哟,董大美女来了。”桑天恒邻座的小左赶紧倒了杯热茶过来:“不知你光临宝地,是有何要事?”
“嗯,”董婉欣说着早已编好的理由:“刚刚有个客户问了我几个设计方面的问题,我不太明白,来问问你们。”
她故意提了较专业的问题,而且是桑天恒所擅长的。小左抓耳挠腮,寻思了半天:“真不巧,我也不太懂。你等会儿,我去隔壁办公室问问设计主任。”
“哎,别去打扰他。”董婉欣拉住小左的袖子,对着桑天恒的座位说:“这位,没在吗?”
小左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说他呀?嗨,今天没来上班呢。主任说了,他要请几天假。”
董婉欣心里一时之间又是兴奋又是酸楚,桑天恒请假了,这么说,他并没有辞职。可是他,他可以通知科长自己请假,却不向自己说一声。
第二天,桑天恒没来上班。
第三天,他的位子依然空着。
从没有这么多天不见他一眼,董婉欣面容憔悴,神思恍惚,连上班的动力几乎也没有了。拼命的告诫自己要振作,要走出阴影。可一想到“桑天恒”这三个字,那无边的酸楚就把她包围了。
还没尝到爱情的滋味就失恋了,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个她吧。
下班时分,意外的接到了祝言恺的电话:“婉儿,下班了吧,我在你公司楼下呢。”
“你来做什么?”董婉欣声音里一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心心念念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跑到身边来了。
“我说婉儿妹妹,这么冷冰冰的干嘛呀?”祝言恺似毫不在意她的冷漠,声音依旧是热情似火:“我今天这儿出差,刚刚到。人生地不熟的,你给我介绍个地方吃饭睡觉。”
“就仅仅是为此吗?”董婉欣不信他目的就这样简单。
“不然还能怎样?你可是我老师的女儿,我祝言恺再不是东西,也不可能对你怎么样嘛!”祝言恺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你快点出来好不好,冷死了。”
“好,我马上出去。”董婉欣刚挂了电话,白雪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