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叫着我,伤心。”
我一把握住手背上那抹微凉,激动不已。
那是离的触手!
我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那么不争气,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就对上了离苍白虚弱的笑脸,哽咽得竟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轻声道:“你醒了?”
离的大眼睛里含着笑,点头道:“嗯,醒了。”
我往怀里一带他的触手,他整个人便撞进了我的怀抱。我紧紧拥抱了这位失而复得的朋友,许久许久才放手。
我让离坐下,他看起来弱弱的,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这已经很好了。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一声?存心吓人呐?”我笑着埋怨他。
“你天天絮絮叨叨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再不醒过来还不得被你烦死!”
“原来你一直能听到我说话呀?要知道这样,我就该更多的烦烦你。”
“也不是,就是最近才能听到。心里明白,想动,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原来是这样。”
“可不,你这家伙也不会照顾人,你走那天,我很渴的,想让你给我口水喝,你也不知道,就知道在那儿一个劲的说,急死我了,知道吗?”
我一听就炸毛了,“哈,感情你是着急喝水才落的泪啊,还以为是被我感动的呢!”
离听了,就用触手捂着嘴乐,嗔怪道:“知道还不快给我倒杯水,我都快渴死了!”
想想也是,忙不迭地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离大口地喝了,看来真是渴坏了。
喝完一大杯水,离又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说:“我饿了。”
我一听,麻溜把肉切好,双手奉上。离也不客气,一个人一会儿就风卷残云地消灭掉小半盘。
吃完了,离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看我,拍拍肚皮说:“饱了。”
我调侃他,“我怎么觉得你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呢?”
离瞪了我一眼,“你把我放进来没多长时间,我就知道饿了。你这一走三天,都快把我饿死了,偏偏你又弄出这美味来,光能闻到味吃不着不说,还得听着你们俩在这里显摆,勾得我实在受不住了,这不就自己起来了吗?”
“哈哈!”我一下就笑弯了腰,“要知道是这样,早拿点好吃的逗着你,没准你早就能动了呢!”
离看我笑得欢快,他也默默地跟着我笑,等我笑够了,才道:“也不是吧,这个地方很特别,这三天,我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有什么变化?”我好奇道。
离微拧了眉,做沉思状,“怎么说呢?原来吧,就象瘫了一样,还眼皮都抬不起来,全身没一处是听我使唤的。可到了这儿很快就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力量,让我有了知觉。”
“力量?”
“对,就是力量。”
离似乎绞尽脑汁在搜刮着最恰当的词,可最后还是笃定的使用了“力量”这个两个字。
“净心,这个地方真是太奇妙了。我相信我若还是在下面那个洞里,肯定不知道还要再等多少个十年才能彻底醒过来呢!”
我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便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实话实说,当时带你进来,却是抱着赌一赌的想法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看来,我赌对了。”
离马上就瞪了眼,“净心,你个胆大的,敢拿我来赌,也不怕赌输了?”
“不会,这个我可有把握,顶多没起色,但绝不会往坏的方向发展。要知道,我当初就是在这里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