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村里人是用心良苦啊。这所谓的规矩没准是专为我而立的吧?
想来是怕我拒绝族长一职,特意弄出这许多玄虚,为的不过是让我当着众人的面骑虎难下,不得不接受这一结果而已。
孰不知即便这样,我还是会拒绝的,我净心从来不是一个贪图虚名的人。
我净心会从公平、公正的角度出发,推举出一位我认为德才兼备的人来坐这个位置,而我第一个能想到的其实还真就是这位首座。
这些年和村里人也没少打交道,知道他为族里也没少出力,做这个位置是应当应份的,我想由我来举荐他,没有人会有异议。只可惜他太心急了,自己坏了自己的好事。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等他们醒来,你到底要念哪张纸?”
我沉吟片刻,一把火将写着首座长老名字的那块锦帛在手中将其化为乌有,道:“心术不正的人不配做族长。”
老太婆点头表示赞同。
我从地上捡起一面鼓,发现并没有巫师的鼓做得精细,而且也不是人皮做的。
我敲了敲,咚咚的声音响起,没什么感觉;我又晃了两下,上面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可听进耳朵里,并没有引起身体的任何反应。
我回头看向老太婆,此时她可没捂耳朵,也没塞棉花,如果说我是因为血液的问题,可她看起来也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又挨个鼓查看了一遍,发现这就是些普通的鼓和铃铛,没什么特别的。
这就怪了,那蛊惑人心的到底是什么?
老太婆也奇怪道:“咦?怎么会这样?我曾经见过能控制人心智的青铜铃铛,跟刚才那情形完全一样,难道说不是这些跳舞的人帮着放的招,还另有其人?”
我瞥了她一眼,觉得此人还真是不靠谱,之前说得真真的,好象很有把握似的,看来就不该信她的。
我走到首座长老跟前,看他左手没在袖子里,便上去将袍袖撩开,发现他的手攥得很紧,掰开手指一瞧,里面握着的是一枚六角铜铃。
嗯?怎么会和巫师的那个铜铃长得一个样?我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
原来从巫师手里得来的那枚六角铜铃因为喜欢,后来就被我穿了穗子挂在腰间。
我里里外外摸了个遍,腰里哪还有什么铜铃!
什么时候掉的?我竟然没发现!
我记得前几日帮着料理老族长葬礼时还见过的,后来......是了,应该就是在葬礼期间掉落的。那几日乱乱哄哄的,人多混乱,我倒没注意这个。
我将铜铃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反复确认,最后确认,这就是我丢失的那一枚,只是里面的棉花被拿掉了。
没想到这铜铃还有这功能,若是当日巫师及时取出棉花将铜铃派上用场,那被扭断脑袋的会不会就是瑶尘了?
脑中出现瑶尘身首异处的画面,顿时身上一阵恶寒。
我拿着铃铛刚想晃动一下,试一试,就被老太婆按住了胳膊。
老太婆表情严肃地警告说:“别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着将从首座长老耳中取出的棉花往铃铛里一塞,检查一遍,看确实塞实成了,才长吁了一口气,放松了神情。
老太婆扑噜一下自己的手,一抬头,正对上我的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
我一愣神,这老太婆说不上哪里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呢?
“干嘛这么盯着人家看?没见过美女啊?”
老太婆理了理头发,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