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缠在丑奴身上的袖子突地暴分而开。
血光,在空中突地现出,疾射了一路,丑奴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已经被活活的扯到了两半,当场毙命。
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幕,严小开深深的震惊了,这还是他那温文尔雅,慈悲和善的郝婞吗?
另外四奴眼见着丑奴在眼前惨死,神色霍地大变,看到郝婞眼中浓浓的杀意,他们终于明白过来,齐齐扬起武器,怒吼着扑了上来。
郝婞微退一步,水袖一收,然后猛地向前一个俯冲,原本只有两只的水袖再散出去的时候,竟然变成了无数只,纷纷袭卷向四奴。
看着情况因为这红裙艳女的出现而变得不妙,一边的黑田俊熊就准备溜之大吉,慑手慑脚想要往侧边的树林钻去。
只是他才一动,严小开就发觉了,见他鬼鬼祟祟的动作,心里不由一声冷笑,抓起地上一截带血的板砖,狠狠的朝黑田俊熊扔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板砖正中黑田俊熊的背部,将他砸得一下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严小开走过去,像是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在他的身上疾点几下,制住他的穴位之后,这就将他扔在了一边,继续去看场中的战斗。
此时,郝婞已经被四奴重重围在中间,刀光剑影如一张大齐齐的罩向她,但她那灵活多变的身姿却像是一只蝴蝶一般,轻盈又飘逸的在大中自由的穿插翻飞,数不清有多少的流云水裙在空中飞舞,自然,流洒,唯美,仿佛不像是在与人厮杀,而是在表演一种独特的舞蹈,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严小开看着看着,人就有点痴了,因为此时此刻的郝婞,真的是太美了,美的像是降下凡尘的妖孽一般!
妖孽?是不是用错词了!不是应该天仙才对吗?
没有错,郝婞就是一只妖孽,因为她虽然美,但美中却透着残酷与冷血,她的舞姿确实是曼妙的,但无疑也是夺命索魂的,流云飞袖展开,时而如水一般柔软,时而如钢一般坚硬,时而如剑一般锋利,只要被它轻轻的碰到,那就得血溅三尺。
“啪!”的一声响,满面纹身的恶鬼被一只水袖袭中,整张脸就开了花,浮起的血光瞬间模糊他的视线,使他顿时失去了视野,预感到不妙的他,立即就想撤出战场,但郝婞又怎么可能放他离开,一只水袖紧接而来,疾厉的劲道使得飞袖如剑一般坚硬与锋利,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胸膛,透穿而过。
恶鬼倒下之后,寿衣打扮的玉修罗就倒了霉,她被一只水袖给缠住了,然后整个人就被卷得飞了起来,郝婞仿佛在耍杂技似的,用水袖缠着她的身体在空中连转好几圈,砸开了雨女,然后就突地松开了水袖。
玉修罗的身体顿时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巨大的惯性之中直直的飞向了侧边的一棵大树。迎面撞上了一枝断掉的枝杈,枝杈透着她的胸腹而过,将她直接挂在了树水,鲜血从伤口上顺溜而下,从她的脚上落下来,像是漏水的水笼头一般,滴滴嗒嗒。
雨女眼见着同伴一个接一个的惨死在自己面前,斗志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了,看到郝婞冰冷的眼光对上自己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颤,死亡的恐惧从心头弥漫开来,手中的软刀再也无力把握,“呛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人也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的伏在那里,迭声的道:“饶命,饶命!”
严小开看到,她在跪下去之后,她的裙摆周围瞬间湿了一大圈,显然是真的被吓尿了。不过他心中没有半点耻笑之意,因为要是换了自己遇上这样的煞神,恐怕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郝婞冷冷的盯着她,水袖突地一展,已经卷住她的脖子。
雨女吓得尖叫了起来,“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