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
“被掩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是么?”
“哈?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只是自言自语。”仰起了高傲的颈子,目光斜斜落向身后的女领主满脸仍是若无其事地窥伺及洞察,看的伯尔德欧娜一阵心惊,“啊,差点忘了,我们该到了。”
话锋一转,仿佛具备魔力的话语令侍女长也随之转移了注意力,却立刻因惊讶而叫出了声。
“哇啊……”
“哼,到了哟。”
如其所言,绿意盎然的山路到此为止,地面从相对陡峭趋向平缓,这意味着一骑两人已经成功穿越了哀嚎山脉,来到了布鲁斯肯帝国的境内。
斑驳的岩石上沉积着过往将士们的鲜血,抹抹暗红是对战争无声的控诉。战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夺去了太多人的生命,夺走了太多父母的儿子,夺走了太多妻子的丈夫。
——那么,自己厌恶战争吗?
依卡薇娅在心中反问自己。
目光所及,前方不远处就是经历过不止一次摧毁重建的岗哨及营地,泛着锈色的木制大门看似脆弱,然而其上附加的防护魔法却使得一般的攻城器械根本难以对其造成损伤。
门前是手握弯刀,来回巡视的两队士兵。哨塔之上,全神贯注的侦查兵托起效果等同于鹰眼术的长筒望远镜,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却未能看到行迹如此明显的“入侵者”。
“在马上待着。”
“嗯……诶?”
以忽而变得严肃的语气发出不用反驳的命令,在惊慌的侍女长尚未反应过来时,依卡薇娅的身子已然从马上消失不见。
依靠的身影不见了,未及思索那位大人是如何“挣脱”自己怀抱的伯尔德欧娜陡失重心,向前倾倒。
就在这一瞬间,少女眼前井然有序的场景变成了“地狱”。
先是什么东西粉碎传出的轰然巨响,眨眼之间,火光掩映着凄厉的黑雾将此地的宁谧彻底打破,撕心裂肺的哀嚎是狂人们最好的开胃菜,大地变成了调色板,被不明利器分割得七零八落的肢体中挥洒出鲜血,绘制成一幅残酷而冷冽的画。
“久等了。”
震撼犹未褪去,熟悉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耳旁响起。
“依卡薇娅……大人?”
“是我哦。”
俊逸潇洒的身影自远处走来,徒留下身后一片哀鸿遍野,血光蔽天。无论是墙壁还是魔法护盾都已经成为了笑话,此刻,不费吹灰之力,身上更连一滴鲜血、一丝尘埃都未沾染的依卡薇娅在少女恍惚之间已然微笑着走回。
她用了多久,三秒?五秒?我在做梦吗?
太过震惊的现实使她怀疑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然而,接下来耳边传来的温柔声音却令伯尔德欧娜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会害怕我吗?”
她的声音犹如恬淡的梦呓。
……
……
……
就在特洛伊等人接到“结社”所派遣下来的新任务,到达半岛最南端的重要港口灯塔之都,且在依卡薇娅的安排下并未浪费任何时间就登上了前往格洛瑞兰的货船时,一封加急密信也在几经波折后传到了布鲁斯肯帝国南境的经济、军事重镇普莱旺斯,交到了帝国陆军大将加菲尔德手中。
信件的内容是:帝国位于哀嚎山脉附近的七处营地和要塞在数日之内遭受到不明人士的袭击,尽数陷落;驻防军共计一千五百人,全员阵亡,无一幸免。
一封信,简简单单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