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心里清楚,后子针的嫡亲兄长赢(赵)石,也即是当今秦国国君赢(赵)籍的父亲秦景公,他生前可是连天子墓都敢自己私造的人,所以作为秦景公的一母同胞的弟弟后子针有这种违反规制住房倒也可以理解。
走进后子针的殿宇,向来谦谦君子的颜刻差点破口大骂后子针,朱红色与青灰色那是随便人能用的漆色吗,还有这台阶数量,顶梁的木柱,甚至是那灯盏,总之在后子针的府上违背周礼规制的太多了!
颜刻被张孟谈强压住,让他不要多言,颜刻也知道现在自己一行人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脸色铁青的看了后子针一眼然后头一拧,一副不愿与其共伍的样子。
后子针有些尴尬,只是下一刹那,他又笑了起来,带着众人进入了他们的休息之地。
招待吕荼的宴会是第二天举行的,少梁邑有脸有面的人都来了,当然后子针没有说设此宴的目的。
一时间后子针府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后子针虽身份高贵但为人一点不拿架子,他亲自带着门客到门外迎接前来的客人。
吕荼也要出门去迎,但后子针怎么可能让吕荼去呢?
要知道吕荼是齐国人,是齐国的公子,而齐国又和秦国在这十来年已经干过了两仗,不知道多少秦人死在了齐国人的手里,万一又一个要找吕荼报仇的子虎出现,那事情就不好整了。
所以鉴于此,后子针让心腹门人一边暗下保护好吕荼的安全,一面自己亲自过眼那些来宾,防止意外发生。
子虎带着礼物来到了后子针的府上,他对着后子针拱手行礼,便气呼呼的走进了府内。
后子针见子虎那种表情没有担忧反而心里踏实了,他了解子虎的为人,要是子虎笑嘻嘻的来赴宴,他就可以断定子虎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如今子虎表里如一,他便放心了。
越来越多的宾客被后子针迎进府内,此时后子针府的后园,道路皆是被布绢覆盖,看的那些宾客们是目瞪口呆,啧啧称叹。
众人在后子针门客的引领下分坐两边,那蒲团是十分的柔软一看不知道用了多少来自南方楚国的织锦,那案桌是齐国生产出来的供桌,酒器是上好的金子(铜)做的,筷箸的头部皆是用镒(这个是真金非铜)包裹,至于案桌左边那一方盒内,则是白乎乎很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