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诩自己推着车轮,往自家大营方向走,知道事情严重了,纷纷跑上去,为王诩推车。
项橐看着王诩倔强的背影,大粒大粒的眼泪往下掉,扑腾一声跪倒,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拔步离去。
若是没有那“一尿之诗”,没有杏坛的招亲比文武自己逞能,或许自己就不会遇到齐王吕荼,就不会被他认为义子,更不会成为天下间最大的间客。
成功的破坏了鲁国,使得天下的文化礼仪中心鲁国,成了一个笑柄;成功的诱导了王诩让他劝服魏公南下吞并天子之国,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天子名誉扫地,周王的尊严彻底堕入深渊;而如今在这几乎抽空了六国的联军对齐大会战中,自己又成功的派心腹火烧了联军粮草大营,迫使战争出现了转机。
自己真是成功!
骗过了第一个夫子,少正卯;又成功的骗过了第二个夫子,王诩;哈哈,更厉害的是我连六国诸侯七十万大军都骗了!
哈哈,我项橐真是成功,真踏马的成功!
项橐背影无比的萧索。渐渐的往联军大营外更远处走去。
几乎在同时,魏国太子都的营帐,魏都脸色无比狰狞的看着营帐内一位被拷打的半死不活的军士。
“说,到底是何人派你烧的粮草?是谁指使你去诬陷我的夫子项橐的?”魏都此刻满眼的血红。
项橐那可是看着自己长大,并把自己培养成号称同辈第一人的亲亲夫子!
可是大火中所抓到的这名放火后不敢自杀的死士,他却在诬陷自己的夫子,说他是这场大火的主谋,魏都怎么能信,怎么可以信?
段木干和田子方都要疯了,他们虽然是魏都的伴读,可是谁都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有今天,一跃跳龙门,那都是项橐所赐,可是这个胆小的混蛋,竟然说联军大营的粮草之所以被烧,是项橐主使的。
“可恶!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劈了你!”田子方不像段木干脾性温柔,他上去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死士的胸口,死士噗的吐了口老血来。
段木干上前拉住了他:“子方,此事还没查清楚,不可损了他的性命。”
“还查个屁清楚,这货明显就是某些敌对势力派来故意挑拨离间夫子与魏国朝廷的关系的!”田子方怒目。
段木干虽然赞同田子方这个说法,可是心中隐隐又不知为何砰砰的狂跳,老觉得这个死士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毕竟那天夜里,夫子寻了一个现在看来根本不大的理由,召集了守护粮草大营的各部将帅进行训话,而也正是训话后,诸将们返回的路上,粮草大营失了火。..
所有的一切都太过巧合。
不得不让心细的段木干多想。
就在段木干拉开田子方时,帐外急匆匆的跑来了一名卫士,那卫士进账后,抱拳道:“太子,不好了,老相国打了相国,两人似乎是闹了大别扭”。
“什么?”魏都闻言惊愕的站了起来,然后一跃到那卫士面前,把事情的前后详问了一遍。
那魏都听罢后,腾腾腾的向后退了三步,如同丧失了灵魂,卫士退下,帐内寂静无声。
那死士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太子,小将说的没错吧,是项橐,是你的夫子,他才是这场大火的主谋,哈哈……”
“你放屁!”田子方暴跳如雷,噌的抽出佩剑,一剑刺穿了死士的喉咙。
帐内再次陷入寂静,魏都突然发疯似的跑出帐外,从麾下将领夺了匹马,然后跳了上去,脚下一踢马肚,马蹄四起,窜出了辕门,向原野之外奔去。
“太子!”
段木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