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丫鬟把‘滚蛋汤’【宋朝规矩,送客点汤】收走,扈三娘自己上前将武凯杯中的残茶倒在托盘中,又重新续了一杯。
等将茶杯摆回武凯手边,见他依旧坐在那里神思不属,扈三娘便忍不住轻声道:“老爷,那梁山贼当初可是攻打过咱家庄子的,您不拿那贼首宋江祭旗也就罢了,怎得还要帮他招安?”
武凯被她惊扰了思绪,反手便在她胸上捏了一把,随口呵斥道:“老爷我要如何做,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了?”
扈三娘吓的俏脸一白,正要下跪认错,却又被他伸手拦住:“算了,下不为例便是!我且问你,那梁山攻打聚贤庄,可曾占了咱们什么便宜?”
“自然不曾!”
扈三娘忙道:“那一仗咱们总共也才死了三十几人,梁山折损的人马怕不有百倍以上!”
说着,她换上一副崇敬的模样,媚眼如丝的道:“这都是因为老爷您法眼如炬,一早便看破了那梁山的里应外合的诡计,又将计就计设下埋伏,才有了这般世所罕见的大胜!”
最开始,扈三娘只是迫于无奈,才屈服在武凯的淫威之下,但经过这许久的相处,尤其是看到武凯从阳谷到聚贤庄、再从聚贤庄到京城,一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便连皇帝老子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才死心塌地将他当做了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
却说武凯见她眉目间满是情谊,也暗暗有些自得,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揽,贴在耳边笑道:“既然咱们聚贤庄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得了不少好处,我又为何要记恨梁山?那宋江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大着胆子找上门求助——若是当初两败俱伤,你且看他还敢不敢来!”
当然,武凯之所以肯帮宋江招安,主要还是看在那一千多水兵,以及李俊、张顺、张横三人身上。
要知道他筹划良久,已经凑齐了造船的工匠、熟识水路的领航员、以及支撑水军的财力,差的就是熟练的船员水手了。
原本是打算自己慢慢训练一批,可巧宋江就找上门来,正好省下了大把的时间。
而那李俊等水师将领,更是武凯急需的人才——那孙立毕竟是半路出家,算不得正儿八经的水军统领。
尤其是那混江龙李俊,根据水浒传上的说法,这厮日后还会跑到东南亚称王称霸,妥妥是个天生的海上男儿!
至于阮氏三兄弟,虽然也是不错的水军将领,可惜他们却是晁盖的嫡系,晁盖死在聚贤庄的仇怨可不容易化解,因此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却说武凯抱着扈三娘,一双爪子上下游走,只将这小妇人弄的娇喘如牛、春意盎然,若按照往日的惯例,接下来两人便该如同连体婴儿,一路腻到后院,然后抵死缠绵不软不休。
可奇怪的是,今天却迟迟不见武凯起身,只‘馋’得扈三娘两股乱磨,险些‘夹碎’了裙角,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正要拉起武凯主动求欢,便听门外有人大声道:“佛爷,属下回来啦!”
听声音,却正是鼓上蚤时迁。
扈三娘吃了一惊,忙从武凯腿上跳下来,背对着大门整理衣衫。
武凯笑吟吟的候着,等她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扬声道:“进来吧。”
时迁目不斜视的进了客厅,躬身道:“启禀佛爷,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一路跟踪那宋江三人到了客栈,却发现他们包下的院落里并无他人,后来询问店家,才知道另外几人今天下午忽然离开客栈,据说是出城去了。”
这时扈三娘才晓得,原来武凯一直在等时迁回来禀报,不由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蹙眉道:“老爷,那宋江这么做,分明是信不过您啊!”
“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