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字吗,我也想学!”冰儿说完,这才想起爷爷刚才爷爷的训戒,慌忙补充道:“哦,柳毅哥哥!”,然后用小手捂住了嘴巴。
柳毅朝冰儿笑了笑,表示可以。
但是这次赵之用并没有责备冰儿,因为他正看着那两个字深思:“这孩子从相貌上看就不同于一般孩子,没想到连字都写得这么好,看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
赵之用于是问他:“孩子,我看你写字十分熟练,且不在一般人之下,你爹是谁?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到你爹,送你回去。”
柳毅听了,就用水在桌子上写了“城父县县令柳元章”。
赵之用道:“原来你是城父县县令的孩子,只是城父县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两百多里地,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也是因为动乱吗?”
柳毅点了点头。
赵之用接着问:“孩子,那你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柳毅皱着眉头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这可就麻烦了,看来你是和你爹走散了,现在到处都乱,要上哪里去找人?”
这时,冰儿道:“爷爷,柳毅哥哥可以住在我们家里。”
赵之用抚摸着冰儿的头,道:“傻孩子,你柳毅哥哥还要去找他爹爹呢,怎么能一直住在这里?”
冰儿听了就有点不高兴了,撅着嘴道:“我不,我就要柳毅哥哥住在这里!柳毅哥哥带我玩。”
赵之用知道小孩子脾气,就不再开导她,于是道:“好好好,让柳毅哥哥住在这里和你玩,好了吧?”
冰儿这才笑逐颜开,笑嘻嘻地蹦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柳毅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在想念自己的爹爹。
当他看到冰儿有她爷爷疼爱呵护的时候,他不禁想起之前被爹爹抱着玩耍的时光,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幸福和无忧无虑啊。可是现在,他离家百里,一个人身处异乡,既不知道回去的路,也不知道前面应该往哪里走,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感到悲伤。
赵之用见了,还以为柳毅误解了他刚才说的话,于是对柳毅道:“孩子,你要是想住在这里,可以一直住下去,冰儿也正好有个玩伴;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可是现在,家在哪里呢?柳毅连自己爹爹的下落都不知道,即便把他送回城父县又能怎么样呢?
赵之用想到了这一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晚饭的气氛变得有点冷,大家都不说话了。
外面的天井中传来蟋蟀的叫声,明月的银辉洒满天井,在黑暗中显得异常幽静。
过了一会儿,冰儿对赵之用道:“对了,爷爷,你能让柳毅哥哥开口说话吗?”
柳毅听了,也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来,就看着赵之用。
赵之用经冰儿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便道:“对啊,我还没想到。”
赵之用于是给柳毅把脉。
刚把手指搭到柳毅的手腕上,赵之用就觉得非常奇怪:柳毅的脉象非常不稳定,时而虚弱如游丝,时而剧烈如击鼓。且脉象跳动之间似乎暗藏着一股说不清是什么的力量,那股力量通过脉搏的跳动传到赵之用的手指上,竟然震得他手指尖有些发麻。
赵之用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孩子的脉象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紊乱!”
冰儿和柳毅都非常认真地看着赵之用,都希望赵之用马上说他能治好柳毅的病。可是赵之用一直皱眉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赵之用把完脉,开始琢磨起来。
冰儿见他不说话,就问:“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