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那，那个时候我也是带着许多手下的啊。”
微微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格德迈恩随后又像是泄了气一样地低下了自己的头：“作为一名野团团长，想要让别人听话就得服众，我只是凭借着之前已经吼习惯了的嗓门来指挥着他们，又不能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以及阻拦他们做想做的事情……”
“所以你属于被裹挟着跑到那座洞穴里面的人？”
终于抬了抬自己的头，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的段青望了对方一眼：“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团长啊。”
“是啊，我也知道自己很差劲。”格德迈恩再次苦笑了一声：“这大概就是我一直没有组建出一个固定团，也没有组建成一个像样行会的原因吧。”
“说起来，你还没有报上你的行会呢。”一旁的雪灵幻冰向前走了两步：“你是哪个行会的会长？”
“我……没有行会。”
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口，格德迈恩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准确地说，我被我的行会抛弃了，然后就一直野到了现在。”
“被抛弃了？”雪灵幻冰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你之前的行会是？”
“不知你们是否听过公正之剑这个名字。”
脸上露出了怅然的表情，格德迈恩的双眼无神地望着荒原上方的晴朗天空：“虽然现在大概已经没落了，但是在删号重练之前，那也算是……我所崇拜……和引以为傲的……”
无声无息的风吹拂而过的景象将周围的寂静逐渐带离了原地，同时也将重铠战士口中略显哽咽的话语逐渐变得清晰，背对着着两个人的他随后又像是痛恨着什么一样，用力地挥了挥自己的手：“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既然两位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心里想必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吧。”
他转过了头，视线率先落在了雪灵幻冰身上：“漆黑的魔女阁下？”
“不用拿这种话来试探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毫无感情的反应由雪灵幻冰的脸上掠过，依然按着剑柄的她随后朝自己的身后一指：“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喂喂，难道你们就不能对一个孤寡老人更好一点？”
“至少你现在还是满级——算起来，你被抛弃的有够早啊。”
“网上的新闻都已经挂了这么久的时间了，你们不会一直没有注意到吧？况且我的心中也一直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想要证明给我过去的那些队员们看看来着……”
“结果现在才混到这个地步？”
“是啊。”
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格德迈恩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依然还在炼金的段青对面：“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才知道想要经营好一个行会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与意志，它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以及精力，都不是一个常人随便想想就能想到的。”
“如果是二位的话，想必也一定能够听得懂我所说的话吧？”说到这里的他颇为艰涩地笑了笑：“无论如何，我算是已经变成了河川里面的鹅卵石，心气啊脾气啊什么的，也早就被磨得一点也不剩了。”
“你能有这样的体悟，以后说不定真的能够东山再起。”头也不抬的段青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不过……这可不是你现在就任由团员左右，最后还跑过来坏我们好事的理由啊。”
“没错，所以我一开始不是说过了么。”
身后依然警惕不已的雪灵幻冰的目光中，他动作缓慢地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两片散发着诡异紫青色能量的鳞片：“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这就是赔礼。”
【龙鳞（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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