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住,惊得凤四芸想要逃跑,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这种紧张时刻,她反而好整以暇起来。
是啊!她现在易了容,又是聋哑兵。
他能拿她怎么样?
“啊……啊……啊……”她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张口又说不了话,很着急,但是又很无奈,这种神情拿捏十分得当。
以至于他放开了她。
几位战宗看着这情况不对劲,悬着疑问,“帝君,这是为何?”
只倒是战帝冷冷的,如剑面散的冷光,说,“无碍……”
但是他视线依旧擒在她的指尖上,凤四芸被盯得如芒在背。她知晓,早上劈柴的时候,手被划开了,有道伤口而已!其实她并没太在意。
随后进入倒酒的环节。
所谓浊酒一杯,是军中常备酒,是因为怕这些壮士们思乡心切。
凤四芸给他们斟满酒后,就自动退下了。
步出三步之远,战戎从背后叫唤一声,“站住!”就将手中的酒杯给扔了出来,半空中划出一道猝不及防的弧线。
酒水飞溅,酒樽砸中她的脊梁,她没有丝毫躲闪。
她差点真的要停住,幸好反应极快,熟视无睹般,继续一步一脚,走出了大营。
这就该是她作为聋哑兵该有的举动。
而她身后,相对寂静,随后又是战宗们的附和声,“战帝,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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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等候的北漠实在要替她捏了把汗,这娃从营帐出来,就满身酒气,背后一整块湿透,显然是被泼了酒呀!
凤四芸一边走路,一边低声嘀咕,“奶奶的凶,谁乐意伺候,谁伺候吧?”
“看来有人惹你不高兴了?”调笑之人,非北漠莫属。
凤四芸一撇眼,一白眼,双手环胸,傲娇的跟小孔雀似的,蹦出两个字:“废话!”
说真的,他北漠现在对这位凤家郡主越来越感兴趣了。
故意凑过去,还恬不知耻的将脑袋枕在她肩膀上,和她并肩立着。
只不过,她像大男人,他像小女人。
“你真的只是对天书感兴趣么?”
凤四芸肩膀一抖动,将他沉重的脑袋甩下来,在他扭头之际。
一把亮刀,已经对准他鼻子。
凤四芸拔出凤祥刀,朝向他,眼底全是狠色,“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可是这句话对别人说说估计还管用,对他?拜托!他是搞情报的……他知道的越多,才能卖钱啊!
但是这女人实在太狠,知晓他最疼惜自己的脸蛋。
她偏偏以此威胁,“小心刮花你的脸……”
北漠只得乖乖放手,默默目送她回去继续砍柴烧柴。
暗想近日来郡主一直卯足劲的找天书,觉得那本天书对她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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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黑,荒寒的月高悬一偶。
营帐里,男子静直伫立,侧影清冷,修长的手执书卷,从容。
低声询问地下跪拜的侍卫,“可是查清此事?”
“军中现三名可疑人物……其中炊事房里有一个砍柴的叫小四,是新来的……”
“奥?”男子眼前一亮。
侍卫继续回答,“据说和上头的人有些关系,所以身形体重都不合格,也勉强放进来了,只是在里头砍砍柴,烧烧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