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孤什么事?”这话从他嘴里冒出来,稚气得跟三岁孩童没两样。
凤四芸却越来越欢喜这样的他了。
“你就装吧?”她低声嘀咕一句。
只是话到这里,好似卡住了鱼刺。两人都接不下去话语。
他原本就少话,而她好似懒得找新话题。
就这样,两人并排而坐,凤四芸则托着腮,凝望朝窗棂外,一抹绿色。似是游神。
他端坐一旁,他好像习惯了,这女子时而欢脱如鸟雀,时而沉静如深谭底。
这样滴答滴答,舒适而安详的时光,一下午流动而去。
临近晚膳,有脚步声逼近,应该是下人来催了。
她应该起身回屋去了,他终于舍得开口问,“你替孤挡了一箭!”
女子不置可否,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上扬,嘴角也是轻盈的弧度,“怎么,战帝想要报答我?”
说着语句有些调戏之色,“本郡好像说过,就喜欢战帝这款的,你要不要牺牲下,以身相许啊?”
在他跟前,她的可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可能仗着她救过他吧?
见他不表态,冷冷的跟庭院外的青石板一样。
她总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够自圆其说。比如现在:“说实话,本郡救战帝两回了吧?”她眼底星光流露,“不过战帝小年轻也是够义气,本郡百般狼狈的时候,多次出手相救,”
“所以,战帝不用介怀,咱们也算礼尚外来吧?”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因为她一开始救人,处于下意识的,并不是想在他身上捞什么好处。
“郡主为何冒生死危险救孤?”果然他想歪了,“说吧,郡主想要什么,孤定当满足你。”
他说这话时候,眼底架起了一层无法跨越的沟壑。想着,底下那帮人奉承于他,无疑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喂!喂!喂!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插着腰要自己证明清白,“本郡怎么能和那帮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算了,算了!”她甩了甩袖子,有些气奔,“就当本郡没救过你。”
临走前,不忘哼哼加一句,“以身相许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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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漆门内,“叮叮咚咚”悠扬的声奏起,一名清俊的公子,身着皓月色的长袍,坐在繁花锦簇落英缤中抚琴,遗世独立,气韵如仙。
偏偏某凤睡眼惺忪,欲要昏睡过去。
躺在摇椅上,宛若一只慵懒无疑的猫咪。
他抬眼扫向摇椅的猫咪,“不知郡主觉得此曲如何?”
“……”回答他的却是轻酣声。
想来,她将他精心编排的曲调当成了睡眠曲。
世上都赞誉他的美名,一曲蝶恋花,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未能倾听一个音符。
而她........显然是糟蹋了。
他该是嗔怒吧?
花丛里飞出的小白碟,蒲扇停留在她的额发上,天然去雕饰,好似一只胜雪的碟发簪。
为睡颜中的她,增添几分秀丽。
就如蝶恋曲里描述的女主人公一样,你安静姣好,令我痴迷若狂。
男子从里屋找来蚕丝薄被,轻手轻脚,盖在她身上。怕她受凉,细细在领口处压实。
这般情意,至深,相恋过半辈子的伉俪也不过如此。
白蝶终将飞去,也怕扰了睡梦中的女子。
他修长手指,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