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兵丁的眼神里还透着些回避和厌恶。
在经过了几拨人后,商商终于有些沮丧的放弃了这种明示加暗示的眼神攻势,再这样下去,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是被迫的呢?
胡咄葛冷冷的看着商商,他知道她的小把戏,可她不知道,早在那个小院她刚醒来的时候,他就借着对她轻薄,在她脸上贴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薄薄黑痣,现在那些兵丁哪里还能认出她来?
一直穿过了西市,到了邻近的码头,看着桥上桥下一片车马喧嚣,商商的心里不由的凉了半截,在这蚂蚁一样多的人堆里,李默能找到她么?一想到李默象个无头苍蝇一般在人堆里漫无目的的找她,她心里就一阵发急,也不知她留在那家人屋里的珠花会不会被他发现?
虬髯客与李默一路追着马儿转过几个街角,这才奔上了直路,远远看去,马背上赫然一片空荡荡,哪里还有人驾驭?
虬髯客几个起落间追上了渐渐慢下来的马儿,跃上马背,拉住黄膘马的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
李默看着此时已驮着虬髯客的黄膘马,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浑身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商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虬髯客瞥了一眼李默,有些拿不准他和商商丫头的关系,但看在他一路神情紧张,颇为关心丫头的份上,倒也没有为难他。
“跟我来,老马识途。”虬髯客沉声道,李默的身手看起来还不错,让他跟着也能多个帮手。
虬髯客扯着马头径奔来路,这黄膘马颇有灵性,应该能试试它曾走过的路,也许对追踪胡咄葛能有帮助。
李默跟在虬髯客身后不发一语,心知自己看轻了胡咄葛,此时只得一路跟着虬髯客往来时的街道原路返回,一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房舍,希望能看出些端倪。
两人慢慢走过一条条街道,待走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时,黄膘马突然停了下来,不停的打着响鼻,却再不肯往前走,虬髯客与李默对看一眼,都是心中一喜。
两人翻身下马,走到小院门前,只见院门虚掩,门内隐有人声。
“啊?是何人进来我这屋里过?怎么这柜里的衣衫都翻出来了?”屋内一把尖利的女声失惊打怪的叫嚷着,一边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的衣裳怎么也少了,你上月织了布给我做的棉袍去哪里了?”略低沉的男人声也应和着女人的声音响起:“莫不是遭了偷儿?快看看还短了什么?”
听得两人对话,虬髯客与李默再忍不住,推开院门,直冲进了屋内。
“啊!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进我家里?”穿着一身布衣的女子,徐娘半老,看到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冲进来,吓了一跳,大声嚷道。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小心我去报官!”那男子一身布衣,虽说打了补丁,倒也收拾的干净,想来在外走南闯北还有些见识,知道要报官。
“哼!”李默不发一语的冷哼一声,强大的气场立时便将两人震住,缩在了一边不敢出声,只两双眼睛带着些怯意,偷偷盯着两人。
虬髯客里里外外在小院子里走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看李默盯着两人,心里不由好笑:“你在这里盯着他两人,他两人也不会告诉你什么,算了算了,不过是寻常人,何苦找他们撒气?”
李默心里的火象是六月骄阳一般烤着他的心,收留胡咄葛在别苑里的那些日子里,为了稳住胡咄葛,他早已经将胡咄葛的性情摸了个十足,以胡咄葛的兽性,视女子如玩物,现在商商在胡咄葛的手里,又是那个禽兽渴望了许久的女人,试想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