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道厉芒。
什么人?竟敢伤害他的孩儿?虽说他不能明着承认李默,可一旦有人伤害他,那就必须要承受他的怒气了!
“小小一个慈恩寺断梁案居然会让办案之人受伤?可见这其中阴谋之深!”李世民的语音冷冷的,满含着压抑下来的怒气,听得殿中站着的一众文武们一阵寒战。
“无忌!对这件事你怎么看?”李世民的怒气急于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而站得离他最近,又与他共事多年的长孙无忌无疑是个最好的人选。
站在李治身后的长孙无忌略微沉吟起来。昨晚长安城里闹成一团,他也略有耳闻。今天一早虽然还来不及向太子确认什么,但是从李恪今天一早离奇的缺席来看,想必是李治动了什么手脚,
现在李治又在说李默受了些轻伤?这其中的东西实在是值得他玩味一番。长孙无忌站出朝班,手执笏板跪下道:
“臣以为,慈恩寺一案,发展到如今有朝廷官员受伤,实在是表明其中有重大阴谋,微臣建议,将此事从三司提出,全权交由太子处理,令出一门,当能令案件尽快水落石出。”
听完长孙无忌的话,李世民的怒气似乎降下了两分。可是看到跪在阶下请罪的刑部三司主官,却又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这三司推诿,自己的默儿又怎会亲自查案,弄到如今受伤在家呢?也罢!便将此案交由太子主理,也好早日有个结果!李世民在御座上低了头思忖片刻,便将三司主官原本的查案之责轻飘飘剥了去,没有半分顾忌。
“传朕旨意!着太子全权主理慈恩寺案,于本月内给朕一个答复。”李世民朝阶下抬了抬手,示意长孙无忌起身,李治领旨。
“儿臣遵旨,”李治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声,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跪下谢了恩。
慈恩寺案他早已一清二楚,只是还在考虑要不要将此事说出来。今日一上朝,李治才蓦然觉得父皇似乎又老了好多,那冕冠下的头发似乎白的更多了,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象是极为疲惫一般。
承乾当初的谋逆案,父皇就曾大病了一场,在这个时候将这案子其中的玄虚全部竹筒倒豆子般合盘托出,等父皇得了这个李恪出手要他命的信儿,李治还真怕李恪没能要了父皇的命,反而是他的一席话要了父皇的命了!
三司主官见事情已成定局,也只得跪下谢了皇恩,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案子一看就是谋逆大案,而且据三司得到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后头蹲着的那尊大佛绝对小不了,他们这小小的三司哪有本事拿得住人?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
“若是无事便退朝吧!”李世民在御座上坐了半晌,御阶下的朝臣们各自垂首,恍若老僧入定,看得他甚是无趣,遂也只得摆了摆手,下令退朝。
“治儿!你留下!”
司礼太监还未唱出那一声退朝,便听得大殿外一阵喧哗,一个紫衣的人影不顾殿外侍卫的阻拦,大踏步的走进了殿门。
“父皇!儿臣李恪,请父皇为儿臣作主!”这位一脸怒气闯进大殿来的人不是李恪是谁?
众位朝臣皆一脸惊愕的瞪着这个排行第三的皇子,闹不明白他这弄得到底是哪一出。
“恪儿?”李世民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三儿子,他这一脸的忿忿到底是所为何来?
“发生何事了?恪儿何故如此?”
“父皇!儿臣的吴王府昨夜进了贼!不但将儿臣的内室翻弄得一塌糊涂,临走时居然还在儿臣花园中放了把火,将儿臣的半个院子烧了个精光!若不是儿臣常在家中备了水缸储水,那片火只怕要将儿臣的王府并住地附近全烧成一片白地了!”李恪一边说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