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官员,若不是有极深背景的人却哪里知晓?
他不过是清河崔氏一个庶出子弟,好不容易攀上了王家这棵大树,只一心想着要巴结好王家家主,却哪里又知道这其中蹊跷?
禇遂良看他虽惊愕,但好歹没有再口出狂言,心下也微松了口气。
先前虽说是李默出了手,但实际崔大人本人并没有受什么损伤,可真要是对商商出言不逊,那便是他禇遂良也无法保得住他了!
这样想着,禇遂良看崔大人的眼神才多了些满意。
“崔大人!老朽方才所问之话,大人还未曾回答。”
崔大人愣愣看了商商片刻,心中正在惊艳,猛听得禇遂良说话,这才定下了心神,苦笑了一下,这才答道:
“下官出长安前,王大人交待下官,此次懿旨是皇后娘娘特别恩赏,乃是因这位……李公子守护先皇陵寝有功,特意予以恩赏,要下官一定要将娘娘的旨意带到。”
本来以为宣个懿旨,又是赐妾,想必是个男人都会兴奋万分,再加上所赐女子又是太原王氏女,只怕接旨的人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哪曾想到会是这般情景?
早知道,他就不要死求活求求来这个差事了!
禇遂良听他所言,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想必是王仁祐要以自家族中女子示好,可又不想栽了面子,这才说得含糊,结果这位崔大人自己又不清楚状况,所以才闹成了现在这样。
“崔大人!不知可肯听老朽一句?”禇遂良抚着须,看向面前一脸哭丧表情的崔大夫。
“禇大人但说无妨!”崔大人一脸希冀的看向禇遂良。
现如今也只能指望这位老大人替他打圆场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位禇大人与王仁祐一向不对付,可看看这屋里,除了他,恐怕也没别人能帮上忙了!
“既如此,便请崔大人将懿旨取出,交予李公子可好?”禇遂良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默,又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商商,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朝廷的面子,李默定是会给的,只是这皇后的面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禇大人,这……”崔大人有些迟疑,这接旨不排香案,不点敬香,说不得便是个大不敬,这要是传扬出去,到时吃不了兜着走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怎么?难道崔大人信不过老夫?”禇遂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已经尽量在李默面前周旋皇家的脸面了,难道这个不知好歹的崔大人还真要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不成?
李默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崔大人,一股厌烦的情绪在脸上越来越明显的表现出来。
崔大人看得身子一抖,忙对着禇遂良道:“不敢不敢!一切便交由禇大人做主!”说着,便手忙脚乱的将怀中的懿旨掏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到了禇遂良的手里。
不过,他却也留了个心眼,知道将话说在明里:这里的一切你官大你做主,要出了什么事,可没我崔同浩半点关系。
禇遂良接过懿旨,心中却暗暗鄙视他没半点担当。当下也不吱声,只将那明黄绫布转手便交给了李默。
李默见禇遂良递过懿旨,便也伸了只手,随意的拿了过来,拉开一看,只见明黄的绫缎的上墨黑的字迹清晰明了。
商商凑过头去看时,正看到那里面的两句“性敏恭谦、素性端凝”,想必是夸那两个女子的话,心中一时便有些好奇。
再看李默时,却见他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不由的便起了捉弄的心思。
“崔大人!不知这两位姑娘现在何处?”
禇遂良与崔大人听得她这一问,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