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被掰掉老钱婆子可吃不住劲儿了,嗷地一声怪叫便松了手,抬手去捂自己的嘴。
孔氏手也痛得要命,知道自己占了便宜,便也把抓住老钱婆子的手放开,抬手向被咬的那只手里看去,见两颗带着根儿的大黄牙掺着血水在自己手里,她一阵恶心,抖手就给扔了。
掰牙的动作太小,“观战”的几人都没看清楚,见到她们两人分开,老钱头子和钱家儿媳去看老钱婆子,姜采月和姜盛喜也过来看孔氏。
姜采月还以为孔氏手上的血是她被老钱婆子咬坏了手出的,过来叫道:“娘,你手坏了?”
孔氏把手一摆,说道:“娘没事儿!”
说完转头又指着老钱婆子叫道:“你个老死婆子,我告诉你,以后你要再敢说我家一句坏话,我就把你满口牙给打掉,让你嚼舌根都嚼不动……”
老婆婆子只顾得捂嘴牙疼,已经没力气跟她对骂了,老钱头子和儿媳妇见到她满嘴都是血也吓坏了,连孔氏说什么都没听清。
孔氏得胜这才罢休,气呼呼地向外走,说道:“月儿,喜儿,走,跟娘回家!”
姜采月也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和姜盛喜一起跟在孔氏后面有些发愣,从前还以为娘就是咋呼得欢,没想到竟然真有“战斗力”,活活把老钱婆子的牙给掰下来了,这可真不是一般的凶啊。
于是满怀“崇敬”地跟着孔氏往出走,走到路上才发现,柳翠香也来了,只是没敢进院子,一直站在路上看,见到她们出来,柳翠香来到姜采月身边,搂着她的胳膊小声说道:“采月,你娘也太吓人了,咋那么凶呢!”
姜采月说道:“也不怪我娘生气,你看老钱婆子说的那是什么话,我娘本来脾气就不好,我嫂子还作成那样,我娘能不找老钱婆子算账么。”
柳翠香说道:“老钱婆子也真是胆大了,竟然敢跟你娘打架,真是自己找亏吃……”
回到家里,见许春姑又没影儿了,估计是又带顺顺回家去了,柳翠香也拿上她穿好的叶子回家,姜盛喜出门去找许春姑。
姜采月打水帮孔氏洗手,看她手指都已经被咬破了,说道:“娘,都出血了,我给你弄点药擦吧!”
孔氏说道:“擦什么药擦药,破这么点皮没事儿,就当被狗咬了,洗洗就行了,你快做饭吧,我得去把猪喂了,你听这猪饿的,比老钱婆子还能叫.”
姜采月暗想,被狗咬可能会得狂犬病的,不知这被人咬了会不会得,不过就算真有可能也没办法,这个时代又没有疫苗,只能听天由命。想着说道:“不用你喂了,一会儿我喂,我先把叶子晾上,喂完猪就做饭。”
说完把水倒了,进屋把穿好的椴叶串提起,炕扫干净了,到下屋里把叶子挂起来阴干。
虽说她让孔氏歇着,可是孔氏却像没事人一样,肿着手指喂猪去了,姜采月见劝不了她便去做饭。
许春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理,还是被孔氏打老钱婆子战绩给吓到,没用多久就抱着孩子跟姜盛喜回来,也做起饭来,只是和姜采月同在灶房有些心虚,一句话也不说,假装没看到。
姜采月为了家里的安宁,也没再提之前的事,反正谁做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若识相也就罢了,以后再这样作,自己可就不惯着了。
他们家里平静下来,好像没事了一样,做完饭后两屋人各吃各的,可是两屋的饭还没吃完,钱氏和姜叔贵就找来了。
钱氏进到外屋还没见到人,就把摆在西锅边的油坛子给摔了,只是坛子太厚,灶房的地面又是土地,不够硬,一下子竟然没摔碎,骨碌碌滚到柴堆边上去了。
钱氏不出气又要掀锅,可是手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