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十分过意不去,说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和他也不熟,他却这么客气。”
姜采月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可以以后还他的人情,而且霍铁砚人不错,他不会计较这些的。”
孔氏说道:“倒也是,好像这人是挺不错似的……”
姜采月心中暗想,霍铁砚这只獐子送得还真值了,让娘说谁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自己耳中听到,霍铁砚可是头一个。
她在屋里和孔氏说了几句话,见她精神头儿比昨天又强了些,总算放下心来,出到外面去猥猪做饭。
姜盛喜把獐子剥好后便开始剔肉,姜采月挖了些土豆出来,放在水盆里,蹲在院中削土豆皮。
许春姑在屋里磨蹭了半天,终于也蹭出来了,过来给姜采月帮忙,虽然分了家,可是姜盛喜都伸手了,自己也来帮忙,肯定能吃到獐子肉,若不然到吃的时候硬凑过来怪没脸的。
姜采月虽然打心里不待见她,可是毕竟是嫂子,也不好直接把她赶走,只好由着她。
她这里正打着土豆皮,见姜盛喜剔完肉后把骨头和肉收起,要把獐皮扔了,她连忙说道:“哥你别扔,獐皮也能吃,可以做皮冻!”
姜盛喜一愣,说道:“啥?獐皮做皮冻?皮冻不是用猪皮做的么。”
姜采月说道:“不只猪皮,别的皮也能做,只是没有猪皮好处理,所以大伙就把毛厚容易剥的皮用做别的了,其实吃起来也是一样的。”
姜盛喜说道:“那这要咋弄啊。”
姜采月看看许春姑,心中暗想,要吃我的东西,就得出点力吧。
于是说道:“唔,烧开水烫过,再用刮板把毛刮掉,我现在忙着,不如你和嫂子弄吧。”
姜盛喜立刻说道:“嗯嗯,让你嫂子弄。”
说完又朝许春姑说道:“别搁这儿蹲着了,快去烧水,把这獐皮烫烫刮刮,让月儿做皮冻。”
许春姑满心不情愿,烫皮刮毛又脏又麻烦,指不定要弄多久,可是没办法,姜盛喜都说了,她若不去两人便要吵架,吵起来这肉自己肯定肯定就吃不到了。
没办法她只好吱吱扭扭地起身,到屋里烧水收拾獐子皮去了。
姜采月把土豆皮儿削完,进到屋里把自己那屋的火点起来,把獐肉炖进锅里,又烫了玉米面儿,等到獐肉大半熟,把土豆放进锅里,锅周围贴上玉米饼子,又把锅盖好,出到院里去扫院子。
许春姑这里把獐皮烫完,毛刮了个差不多便想放下不管,可是坐在灶坑门前烧火的姜盛喜见了却说道:“你这弄的什么都,毛都没刮净,这弄成冻能吃?”
许春姑又没好气,说道:“吃什么吃,你以为这皮冻你能吃到是怎么的!”
姜盛喜有气,说道:“吃不到就弄这么脏?要是采月专门把你吃的菜弄脏,你心里痛快?”
许春姑憋气,可是为了吃肉,只好又把獐皮重新弄了几遍,直到清理到姜盛喜满意才停手。
姜采月收拾完院子估计锅里的肉熟得差不多了,回到屋里掀开锅,喷香的肉味扑鼻而入。
馋得直流口水的姜顺顺站在锅边瞅,姜采月从锅里拿了块肉吹了吹给他,小家啃得眉开眼笑。
姜采月从锅里盛出一碗放到西屋锅台上,说道:“哥,这些给你们,我们多留点,我还要给霍铁砚和翠香家送一些,娘补身子也要多吃一些,你们别嫌少。”
姜盛喜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你给我们盛土豆就行,肉都留给娘吃!”
许春姑听了他的话,好像怕姜采月真会把碗拿回去,把肉挑出来一样,赶把碗端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