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多掰点,我家晚饭就吃这个了!”
于是两人又到地里掰了二三十穗玉米拿着,背起沉甸甸的筐回家了。
进村姜采月先到老舅家把早上拿过来的碗取走,然后才回到家中。
家里昨天剩下的猪草还有一部分,她又把玉米叶子剥下来,一起扔给猪,那头半大的小猪吃得饱饱的,只是明天的猪草就要到菜园里割了。
喂完猪、把采来的山货也都铺晾晒,她又做起晚饭。
今天孔氏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坐在灶坑门前帮她烧火,姜采月把背回来的玉米洗净切段儿,和獐子骨头一起炖了。
看了看水缸根儿放的内皮冻,果然已经凝了,这东西放不住,热了又融化不能吃,她没什么舍不得的,先切出三分之一给大哥和大嫂,然后又切出一些留着自己和娘一会儿吃,把再剩下的分成两份儿,一份少的、没有肉皮的给姥姥,另一份儿多的单独放着,一会儿给霍铁砚拿去。
不是她有意想往霍铁砚那里跑,而是觉得人家给帮了这么多忙,连石磨都白做的,不给他做点什么过意不去,现在霍铁砚那里缺正常的食物,自己便给他弄一些也没什么。
过了一阵子玉米烀熟,她先给姜顺顺拿了几块过去,见天色还早,便先和孔氏一起吃饭,省得让她自己吃,这也给自己留着,那也给自己留着的。
吃完之后把桌子撒下来,没先碗先拿起皮冻、玉米和热好的一份獐子脑,向村东跑去。
进了老舅家,见老舅一家人正在西屋里吃饭,姥姥一个人坐在东屋里,端着半碗大碴子在嚼。
她心疼地问道:“姥,你牙都没了,能吃大碴子么?”
孔老太太连忙说道:“能能,没牙还有牙床,咋也捣碎了,实在不行整个咽了,更顶饱。”
姜采月听了更加心疼,把手里的皮冻放在她手里,说道:“姥,这是我昨天晚上熬的皮冻,现在凝了,正好还不像冬天那么艮,还有早上一样的獐子脑,你就着吃吧。”
孔老太太弯腰细看着过来夹,说道:“嗯嗯,我吃,我吃……”
姜采月见她把獐子脑都夹进碗里这才放心,小声说道:“姥你先吃着,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回来拿碗。”
说完悄手悄脚地出屋,不让潘秀花听见,不然担心潘秀花听到自己走了,真把自己送来的食物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