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香过意不去,垂头说道:“对不起采月,我不是故意告诉他的,我是走嘴了。”
姜采月无奈,道:“就知道你是走嘴了,不过以后得多长个心眼儿,连走嘴这样的事尽量少发生,不然被人家抓到把柄,又要让你难受了。”
“嗯,我知道,以后我会小心的,你快点走吧。”
姜采月这才和她分开,快步追上霍铁砚,两人一起进了山。
两人忙了一整天,又采了好多蕨菜,回到村头的时候,柳翠香已经不在田中,好像下午没出来铲地.
担心姜采月家中的盐又不够用,霍铁砚便到自己家中,把上次从镇里回来,专门带回来的盐拿上,回头又送姜采月回家。
到家门前的时候,却见柳翠香正在柳家院里晾衣服。
霍铁砚挑着蕨菜担子进院,姜采月到柳家院里问道:“翠香,你回来了,我还为你在潘家呢。”
柳翠香抿嘴说道:“没有,下午我没再去铲田,你走了之后我越想越对,我若是不强硬一点,我爹娘根本借不上我的力,他们养我这么大,又不是给潘家养的,我该回来帮他们还是得回来,所以下午我连招呼也没打,就直接回来了。”
姜采月朝她挑了挑拇指,说道;“行,这就对了,你忙吧,我得回家腌蕨菜呢。”
柳翠香说道:“嗯,你回去吧,等我尽过这两天,还和你一起去采跑山,我怎么也得给我娘赚些药钱。”
姜采月道:“再说吧,到时候大着肚子,我可不敢带你去,等生完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完出院子回家去了。
到了家中院里,见孔氏在院子里打晚上这遍酱耙,霍铁砚已经在院子里把蕨菜倒出来,正在那里捊长短,长的放在一起,短的放在一起,方便切老根。
蕨菜这东西老得快,在山中采的时候都是在嫩处掐断的,但是回到家里,就又老了一段儿,长蕨菜和短蕨菜需要切掉的部分不一样长,如果长短都一起切,恐怕短的就被切没了,浪费太多。
姜采月到屋里拿出两个小凳子,给霍铁砚一个,自己坐了一个,和他一起挑蕨菜。
孔氏看两在一起不顺眼,打完酱耙从园子里出来,说道:“月儿,你不是说那酱能炸着吃么,正好有上次铁子拿来的从野鸡蛋,你炸点鸡蛋酱,昨上醮小菜吃。”
姜采月笑嘻嘻地说道:“行啊,正好砚哥没吃过呢,晚上让他也在这儿吃吧。”
孔氏脸一僵,暗恨这死丫头和自己作对,可又不说直接说让霍铁砚说,只好为难说道:“那也行,就在这儿吃吧。”
霍铁砚看出她不高兴,哪会厚脸皮留下,说道:“不用了婶子,我回家去吃,一会帮月儿挑完蕨菜就回去。”
姜采月却道:“别回去了,自己做怪麻烦的,正好我姥也想你了,昨天吃蛋羹的时候还念叨你呢,今天就在我家吃好了。”
说完跑进屋做饭去了。
孔氏坐到霍铁砚对面,两人尴尬地一起捊蕨菜。
孔氏一边捊一边看着霍铁砚,正想说点什么,再劝劝霍铁砚,以后少和女儿来往,可是她还没等张嘴,院外便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冲进来便叫道:“姜大媳妇,你哥、你哥被石头砸了!砸得挺严重,可能,可能要不行了!”
来的正是和潘景玉家住斜对门的刘二,和孔继德家只隔了两个户人家,平常关系处不错,他的话肯定不会是假话。
孔氏被吓傻了,手里的蕨菜哗啦哗啦掉下去,喃喃地问道:“怎么会,怎么会被石头砸呢?他干啥去了?”
“他秋芳女婿要盖下屋,他去帮忙了,好像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