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你家猪怀的是野猪崽儿,是真的吗?我还没见过野猪崽呢!”
姜采艳边问着就要出院向这边走,却被侯大力拉住,道:“采艳,你不能过去,我娘说回门不能串门子,天黑前就得回家。”
姜采艳说道:“串什么门子,那是我大娘家,也是老姜家,不算串门子,天黑还早着呢,这么近,还怕回不到你家咋的。”
说着就出了院子过来,侯大力没办法,便也跟着过来了。
成亲那天认亲的时候专门有人给他介绍过姜盛喜和姜采月,知道他们是姜采艳的堂兄妹,孔氏更是在订亲的那天就见过了,可是却不认识霍铁砚,只知道他和姜采月有关系,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孔氏转头看到侯大力一直盯着霍铁砚看,说道:“哦,大力啊,这是、这是采月女婿,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们相互多照应着……”
然后又对霍铁砚说道:“铁子,这是……你秋芳姐夫,那啥,你见过的。”
霍铁砚比姜采月大九岁,论起亲戚来特别吃亏,他不止比孔秋芳、蒋毛根、姜采艳、侯大力都大,甚至比姜盛喜和许春姑还大两岁,却都要跟着姜采月一样,朝这些人叫哥、姐、嫂子、姐夫,可是没办法,亲戚就是这么论的,谁让他要娶姜采月这个“小媳妇”,所以只能朝侯大力笑了笑,说道:“姐夫过来了。”
侯大力也有些尴尬,甚至有点畏惧这个“妹夫”,那天看到霍铁砚从栅子上跳过来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好惹。
想着他也笑了笑,说道:“以后多照应、多照应。”
姜采艳两口子在这边看了一会儿,见母猪只是拱来拱去,到外面吃点食之后,又进窝里躺着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两人等不及,便又回东院去了,张罗着回南屯。
孔氏看了一会儿也说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能生,走吧,咱们也进屋,猪吃完食了,咱人还没吃呢,得做饭去了。”
进到屋里,姜采月在外屋做饭,孔氏和姜盛喜、霍铁砚进到东屋。
孔氏坐在炕边说道:“铁子,你家就没有个什么亲近人么?你说你和采月已经这样了,这事得订下来,不然好说不好听,可是总不能我们就这么和你定吧,这也不是那么回事。”
霍铁砚脸发红,低头说道:“我在老家那边倒是还有个叔,可我当年就是回去把爹葬到祖坟里,然后就离开了,这大老远的,不可能找他来给我订亲,要不婶子就看着办吧,你说什么我依什么就是。”
孔氏说道:“那不行啊,再怎么你那边也得有个算是长辈的人到场,哪怕你在村里找个关系不错的长辈也行。”
霍铁砚想了想,说道:“那要不就大舅吧,我爹活着的时候,就和大舅关系最好,我回来之后,大舅也挺关心我的,要真给我们定亲,婶子和大舅商量就行。”
孔氏说道:“这事弄的,找个人还是我们老家的,行,总算有个人,那明天我就去和你大舅商量,把你和月儿的事订下来,只是你得先去和他说说,让他心里有个谱。”
霍铁砚道:“行,那一会儿我就去跟他说……”
饭后霍铁砚去了孔继德家,姜采月收拾碗筷,孔氏和姜盛喜又到外面看那头猪。
母猪这会儿越发不老实了,一会站一会躺,十分焦躁。
姜采月在屋里收拾完,也和母亲大哥一起来出看,东院的柴氏和姜仲贵、西院的钱氏和姜叔贵也都过来看热闹,毕竟姜采月家的母猪怀的是野猪种,他们都想看看,这家猪生野猪是什么样子。
可是直看到交更,猪也是没生,这四人便走了,都回家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