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还按着地上的小猪,见她一直看姜采艳,说道:“月儿先别看了,去找个地方把这个小猪单独圈起来吧,这几天好好照顾着,别想伤口化脓了死了。”
姜采月连忙起身,到下屋里搬了个大囤子出来,滚到屋里去,又在里面铺上足够多的干草,霍铁砚把小猪拿进来,放进囤子里,姜采月又专门给它烫了米糠,放在屋里喂着。
霍铁砚担心建猪圈的那里有什么事,便先回去了,走前姜采月告诉他今天晚上自己在这边做饭,让他到这边来吃,顺便去告诉娘一声,晚饭不用带他们的份。
霍铁砚走了之后姜采月便收拾屋子做晚饭,建房的工匠们自己带了做伙饭的人,所以不用她操心,只要给人家拿米面和青菜过去就行了。
她在家把饭做好,眼看着天都擦黑了,也不见霍铁砚过来,见那小猪已经安静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叫了,她便出屋,到霍铁砚的宅地这边来找。
到了宅地上,见霍铁砚还在和工匠们一起忙活,猪圈已经建到最后一个,这些人打算贪点晚,把猪圈全都盖完,这样明天就能建正房了。
姜采月见他们还要干一会儿,便对霍铁砚说道:“砚哥,你先忙着,我到大舅家去,一会你忙完了叫我,我们一起回家吃晚饭。”
霍铁砚点头说道:“行,你去吧。”
姜采月离开房宅来到孔继德家。
进到院里,见到屋里竟然没点灯,不过烟囱正冒着烟,外屋也闪出光亮,应该是娘把饭做好了,只是不点灯有点奇怪。
想着她便进到屋里。
外屋灶里的火着着,锅里飘出饭菜得味儿,但却没有人。
她又进到里屋。
这一进来可把她吓一跳,黑暗的炕头上,大舅半斜着身子挂在房梁上,手脚还在乱动,除了他之外,屋里一个也没有,娘和大舅妈不知到哪里去了。
“大舅!”
她惊叫一声冲上炕来,见到大舅在动知道他没死。
惊恐之下她反应奇快,到炕稍一把抓过剪刀,一手搂往孔继德,一手把挂在房梁上的裤腰带剪断。
孔继德沉重的身体倒下来,她根本抱不住,被砸倒在炕上。
姜采月支撑爬出来,抱着他大哭:“大舅,大舅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上寻死啊!你咋那么想不开!”
孔继德缓过气来也哭了,倒在那里呜呜地哭道:“月儿,你救我干啥,你让我死吧,我死了省得拖累人啊!”
姜采月心痛不已,哭叫道:“没有!没人嫌你拖累!谁都没嫌弃你!”
“你们不嫌弃我也活不下去,成废人了,活着没啥意思,还是死了好啊……”
两人哭着,出去上茅房的张氏拄着木棍艰难地挪进来,没进门就听到屋里有哭声,她心急地快挪几步,忍着腰疼进到屋里,见姜采月和孔继德在炕上抱头痛哭,孔继德已经不是之前躺在褥子上的模样,炕上的东西都弄乱了。
她惊讶地问道:“咋了,你们这是咋了?啥死不死的?!”
姜采月哭道:“大舅妈,我大舅要上吊,他都挂上了,再晚一会儿就死了!”
张氏吓坏了,扔了手里的棍子扑过来,歪在炕边,抱着孔继德也大哭起来,叫道:“她爹啊,她爹!你咋能这样!你要是死了我可咋办啊!”
孔继德哭得更伤心,说道:“我死了你才好过啊,我死了不拖累人,你养好了,就到芳儿家去吧,就你一个人,还能干活,她们能留你!”
张氏哭道:“你瞎说啥呢!芳儿有公公有婆婆,我去往哪儿呆!你死活的,我也就能守着你了!你活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