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玩笑道:“怎么,相中人家了?相中也没用了,人家刚刚成亲了,总不能真去当二房吧,这种事情,就算你认可,我都会死拦着你。”
柳翠香恼火地说道:“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相中他,我对男人早就没那份心了,正室都不想当,还当二房呢,你就别糟践我了。”
姜采月道:“好了,我只是顺嘴说说,怕你一时想不开而已,可不是存心糟践你,不过一直不嫁却也不行,总不能真一个人过一辈子,现照顾柳叔倒是可以相依为命,可是等到柳叔百年之后,你总不能一个人过日子,我看不如你在店里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哪个相当的,能实心实意竺你的,就再找一个吧。”
柳翠香却是摇头,说道:“对男人我是不指望了,还是先一个人过吧,以后再说以后的,实在不行找个道观出家去,怎么还不把一辈子混过了。”
“真是糊说,搞得那么凄惨干什么,就不能往好里想……”
两人带着伙计在城里的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起身回了镇里。
再次回到酒楼,姜采月的心总算踏实了,虽然把爹存在自己这里的银子花了,可是毕竟酒楼归自己所有了,这半年就赚了一千多两,入冬到了旺季,估计一个月就能把爹的银子赚回来,再以后赚的钱,就全是利润了,而且这酒楼的房子还是自己的,固定财产轻易不会贬值,自己算攒下点家底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姜采月把房契交给母亲保管,不然自己那边很少回去,万一真进贼给偷走就麻烦了。
孔氏和姜盛喜也替姜采月高兴,这下自己的女儿(妹妹)确确实实成财主了。
转天陈大元也走了,酒楼的后厨便全都交给东子。
姜采月不放心,便经常进去盯着,便是发现东子竟然真把陈大元的手艺学得差不多,一般的菜都能做出来,而且弄得不比陈大元差。
姜采月便又教他几个简单易学的小炒菜,见他学会便加进酒楼的菜谱里。
一忙活又是好几天,姜采月看天气已经冷透,便张罗着卖家里的咸蕨菜。
柳翠香和周六红的银子都压在那里,早点卖出去她的们钱早点到手,两人也好安心过年。
酒楼里太忙,姜采月又大着肚子,根本不可能再去办这样的事情,便让姜盛喜办这事。
姜盛喜什么都能做,但最要命的却不会记账,蕨菜又不是一家的,好几股合在一起,没有个明白的账目肯定不行。
姜采月想来想去,便问周六红:“六红姐,若是让你跟我哥一起去城里卖蕨菜,帮他记账,你愿意不?”
周六红微怔了一下,随后笑道:“看你,这有什么可不愿意的,你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因为许家,就连你家人都躲着?你放心好了,我是非分明着呢,才不会因为讨厌许家人就殃及和他家有关的人。”
姜采月道:“那就好,那你就跟我大哥一起去吧,不然没有个明白的账目,大家不好分红。”
“行,那你明天就留在家里吧,到我家跟我哥称重记账,然后一起到城里去卖菜……”
第二天一早,周六红便没到酒楼,留在家里给姜盛喜帮忙,姜采月和柳翠香、东子、姜采莲四人一起赶车到镇里。
路上柳翠香还在担心,对姜采月说道:“月儿,你身子越来越重了,我看要不以后还是别来了,酒楼里有账房,我和东子又都能给你照应着,大冷的天,你就不要到处跑了。”
姜采月道:“不行啊,陈大元才走,我怕东子突然间一个人适应不过来,我再盯几天,等到他能把后厨的人手摆弄明白了,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