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话,硬被顺顺拖起的姜盛喜披着衣服迷迷糊糊地过来。
看到他穿着中衣,周六红不好意思,侧了侧身把头转向里边。
姜盛喜睡糊涂了,根本没看到她也在,倚在门枉上挠头道:“这死孩子,不知作的啥,硬把我拽起来干什么,还是说月儿让的,真咋的?”
姜采月看出周六红窘迫,顺手把炕上顺顺的小被子扯过来扔给姜盛喜,说道:“你怎么穿这么少坐炕边盖上点儿,是我找你过来的,商量给娘找大夫的事。”
姜盛喜也看到周六红在,坐到炕沿上用小被把腿围起来,说道:“找大夫?你不是说县城里都找遍了,没有能治的吗?”
他坐下的时候,完成任务的姜顺顺便跑到东子身边,扯着他要吃的,东子要起身带他出去,周六红不好意思在屋里呆,他主动拉过顺顺,带他到外屋去找食盒,看着顺顺吃饭。
屋里的姜采月便跟姜盛喜把事情说了,姜盛喜听完说道:“那让你去干啥,我去就行了,你看你这样儿,还能走远道么,而且我又不知道你那酒楼都咋回事,没法替你看,还是我去找大夫吧。”
姜采月道:“不行,你办事没长性,这眼看快过年了,到那里找不到你就会回来,要是等到年后再去找,一拖又是几个月,娘的病就又重了,所以是得我去。”
姜盛喜有点急,道:“那我认真找还不行么!我找不到就不回过年,你总放心了吧。”
“我差的是过不过年么,我差的是早晚,早点找到能早给娘治病,晚找到晚治,结果不一样。”
“那我就使劲找,白天晚上都不停,总之不能让你去!”
姜采月见他较起劲来,没办法只好说道:“哥,我不是怕你不用心,确实是觉得你在家里比较好,看我那里还有一百来头猪呢,长得大的都够出栏了,我这个样子,在家里张罗杀猪也是个问题,你在家可以抽空帮我把猪杀了,是卖肉还是给咱酒楼用,那都钱了,不然到冬天猪掉摽,掉一斤就少一斤的钱。”
姜盛喜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琢磨着,妹妹说的倒也有理。
看他不说话,姜采月说道:“行了,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走,反正家里这一摊子都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翠香会跟我一起去,那位张少爷还带着随从,路上肯定没事,你们不用担心,酒楼里的事,哥你也不用操太多心,六红姐都能应付得来,你在那里,就是让她有个主心骨。”
姜盛喜没办法只能点头,说道:“行,那你就去吧,反正生孩子还有两个月,早点回来就是了。”
孔氏见儿女达成一致,坐在那里还是生气,说道:“哎呀,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弄那么严重干什么,好像我马上就要不行了似的。”
姜采月和姜盛喜又气,姜采月道:“娘,你胡说什么,这不是想早点把你治好么……”
这时外屋的姜顺顺跑进屋来,一手捏着一块糖醋排骨,另一只小手拎着一个麦秸编的小蝈蝈笼子,开心地炫耀:“你们看,老舅妈给我编的蝈蝈笼子!爹,你明天给我抓蝈蝈回养!”
姜盛喜见晚上被媳妇打哭的儿子露出笑脸他也开心,哄着顺顺说道:“顺,现在天冷了,没蝈蝈了,你好好留着笼子,等明年天暖了,爹带你一起去抓蝈蝈。”
顺顺乐得直跳,又跑到外屋拿排骨啃去了。
定下来之后,姜采月也要准备东西,便和周六红、东子离开,先回了村东。
东子把马东赶到姜采月家院里,和周六红一起扶姜采月从车上下来,担心地说道:“月姐,你还是不要去了,你都这样了,姐夫走之前说让我照顾你,你跑那么远,要是出点什么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