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离开怀里,姜采月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暗想带孩子真是不容易,自己带寻儿一个都累成这样,真不知道当年娘带自己和大哥两个,一天得忙成什么样儿。
进到屋里,孔氏把寻儿趴着放在炕上,轻拍他的后背让他老实趴着。
寻儿还真听姥姥的话,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声抽咽着,十分委屈的样子。
孔氏轻轻把他屁股上的绷带掀起来看,惊讶地说道:“哎呀,咋这地方都是血呢,是不是伤到命根子了!”
姜采月听得心直颤,说道:“没有,娘,在旁边呢。”
“在旁边也是只差一点啊,你说这多悬啊!你这败家丫头,就知道你不是带孩子的料,以后再也别带他去酒楼了,跟我在家里吧!”
姜采月坐在炕沿上,后背靠着墙休息,说道:“可是你不是不让我给他断奶么,留在家里你怎么办。”
“他现在自己能吃东西了,早上你喂完他走,等到晚回来再喂一遍,白天我给弄东西就行了……”
姜采月坐在那儿考虑着,是不是真要这样,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可是轻松多了,只是娘却挨累了。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东院里传来叫骂声:“姜采艳,你个小****,景玉被官府抓了你们都不告诉俺们,偷偷摸摸往家里拿钱,你特么是想景玉死了带俺家钱改嫁吧……”
孔氏听了一愣,惊讶地看向姜采月和柳翠香、东子,问道:“那院说啥?是说潘景玉被官府抓了?!”
姜采月和柳翠香没立刻回答,东子憨憨地应道:“是啊大姑,潘景玉被抓了,中午就给抓走了。”
“为啥?你们知道吗?”
这一问为啥,东子知道为什么姜采月和柳翠香都不出声了,因为潘景玉是诬告姜采月和张熙存被抓的,这一说出来,岂不是孔氏就要知道姜采月被官府抓过的事了,就算现在已经平安回来,孔氏也会着急。
看到连他都不出声,更感觉到有问题,瞪着眼睛说道:“不对,肯定有事,你们肯定有事瞒我,昨天晚上没回来,不是因为寻儿是不是,寻儿是今天才伤的,说你们昨天到底去哪儿了?”
柳翠香悄悄看向姜采月,东子仍旧不吭声。
姜采月没办法只好说道:“潘景玉他是因为张少爷张熙存……和我。”
听到张熙存的时候,孔氏还在发愣,心想可能真没女儿什么事,结果接下来就听女儿又把她给接上了。
孔氏当时就火了,叫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潘景玉那小子没长好肠子!你们说,到底是咋回事!”
这满镇子人都知道的事,姜采月知道肯定瞒不住,只好一五一十对孔氏说了。
孔氏听完气得大骂:“他娘的潘景玉!这个王八羔子!活该他被官府抓,他咋不被打死呢!娘的不是个东西……”
她在屋里骂不解气,竟然出到屋外去,站门前朝东院骂,因为刚刚听到齐氏和潘福光两口子在东院闹,骂他们儿子,当然让当爹娘的听到才过瘾。
再说潘福光两口子,自从潘景玉和姜采艳开了酒楼之后,齐氏便不自由了,每天在家哄孙子,想出去串个门子,也得抱着孙子一起,每天累得腰酸腿疼的还得做家务,都快烦死了,偏偏潘福光还一点也不帮她,她只能生着闷气干着活。
今天也一样,她在家里累死累活,潘福光照样出去打他的牌九输他的钱,齐氏不够心烦的,根本没想到儿子在镇里出事了。
直到晚上姜采艳一个人回来,她都没太留意,见姜采艳进屋,就把孩子塞给她了,姜采艳抱着孩子到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把钱匣子打开,把里面的钱全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