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红向那边看了一眼,说道:“铁子是当将军的,教孩子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你担心的什么,我看寻儿懂事,肯定不会乱用的。”
姜采月无奈道:“唉,你们啊,一说到他都把他夸得什么似的,去函知道他也有讨厌的时候,死心眼子一根劲儿,犯起倔来,我怎么说都不听。”
“男人嘛,再怎么也和是有点脾气,一点脾气都没有,那学叫男人了,像你哥似的,从前什么都听许春姑的,结果什么都不是,后来有主意了,就比从前像男人多了,现在不也满村人都夸他好。”
姜采月笑了,小声说道:“到底是全村人都夸他好,还是嫂子你觉得他好啊?”
周六红的脸腾地红了,啐道:“去你的,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是你嫂子,我、我是……”
姜采月又笑,轻轻撞了她一下,说道:“行了,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是说说你都想要什么吧,我听我爹娘这些天没事就悄悄商量,要怎么给你们办亲事呢。”
周六红更不敢看她了,说道:“什么呀,我和你哥都没想过这事呢,而且、而且不是说你爹觉得我……”
姜采月忙道:“什么啊,我爹之前那是不了解你,这些天看你这么能干,老头子都乐开花了,说你比许春姑强一百倍,而且顺顺跟你也挺亲的,我娘背地里都问过他了,说让你到我家来行不行,顺顺可乐了,你还要让你给编蝈蝈笼子,他要带寻儿去捉蝈蝈呢。”
周六红笑了,低头说道:“这孩子,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记着我给他编的蝈蝈笼子。”
“是他亲娘太笨了,从来没给他弄过这小玩意儿,你弄一次他就记住了。”
周六红叹气,说道:“唉,这孩子也是怪可怜了,不知你发现了没有,现在但凡谁提到他亲娘,他立刻躲得远远的,我见过有人问他想不想许春姑,孩子竟然跟那人说他没有娘。”
姜采月脸唰地冷下来,说道:“谁这么多嘴,问顺顺这个,看我找他算账去!”
周六红莱普罗康忙拉她,道:“算了,这些人都是有嘴无心,想到不那些,当好奇似的问问,你别再惹事了,不然被顺顺知道更难受。”
姜采月想想也,许春姑偷人的事里传得尽人皆知,自己挡得住一个两个人的嘴,却挡不住全村人的嘴,现在看只能尽快让大哥和周六红成亲,正巴经过起日子,让别人把这事都忘了就好了。
他们在院里忙着,太阳都快落山,院子里人才少起来,霍铁砚出去割草回来,把马车牵进院里卸了,把草扔给马吃,然后又过来帮忙收拾院子。
孔氏和姜伯贵进屋做饭去了,一会姜盛喜要回来,一家人也要吃饭了。
在屋里躺了一天的柳翠香见人少了才敢出来走走,腆着大肚子和周六红、姜采月在院子里说话。
天边亮起晚霞,昏黄的把院子染得宁静又安祥,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他们这里才静下来不久,却听到一阵锣声从前街传来,有人大声叫喊:“各家各户的都回来没,有空的到老刘家茶棚来,有事跟大家说……”
院子里的姜采月和柳翠香、周六红都奇怪,把院子扫到门口的霍铁砚也提着扫帚向那边看,说道:“月儿,好像是杨里长,不知又有什么事。”
姜采月也走过来翘脚看,说道:“是他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干什么,不是又要征兵吧?”
霍铁砚摇头说道:“不可能,北边的仗都打完了,就算别处再有战事,也不会那么激烈,征兵不会征到我们这里来。”
“那是干什么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霍铁砚道:“你们去吧,我要看着喂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