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冲?他是我父亲的名讳。”
俞之夫面色略动,脱口道:“怪不得你与他长得几分相像。”
“俞道兄,你见过我的父亲?”
俞之夫点头道:“我早年与你父亲是挚友,他应该在你面前提过我。”
“你才是练气期,怎么会是我父亲挚友?”
俞之夫淡淡一笑,道:“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遭逢意外,我如今的修为应该在接单后期……你父亲是我在太虚门时少有的称得上‘朋友’二字的人,即使你母亲颜静,虽然她与我一起出生入死,却是算不上朋友。”
俞倩双眸一阵朦胧,两行泪竟然不由自主地流下来,道:“你也认识我母亲?她在才生下我几天,便借口与我父亲争吵后离家出走,至今不知下落,我父亲在我还在襁褓中时得了疯症不治而亡……”
俞之夫一时愕然,这时树荫后冲过来一个人,持着一柄剑,径直向他刺过来,口中怒道:“宵小之徒,仗着几分本事,竟然敢欺负我俞妹!”
俞之夫冷哼一声,头也不回,挥袖横扫,道:“滚!”
来人正是聂风平,冷不防下,不但其手中长剑未刺中俞之夫,反倒是被俞之夫长袖一拂,滚出七、八丈远,跌得鼻青脸肿。
俞倩见之,忙跑过去,扶起聂风平,道:“聂师兄,你不要紧吧?你错怪俞——道兄了,他并没有欺负我,他是我父亲——”
俞之夫插话道:“俞倩,我们之间的谈话,仅限于我们俩人知道,否则会带给你杀身之祸的。这小子并未被重创,只是皮外伤而已,还不快滚——”
俞倩闻言,身子一怔,放开聂风平道:“聂师兄,你先走吧,我与俞道兄还有几句话要说。”
聂风平不服气地道:“暗中偷袭,算得了什么,有本事真刀实枪干一场。”
俞之夫闻听俞冲病故,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心中烦闷,冷哼一声,道:“刚才你的行径应该算得上偷袭了,若是你再不识抬举,不要怪我下杀手了。”
聂风平还要说话,俞之夫已经走上来,这时远处冲来一个黑影,忙道:“俞道友,手下留人。”
来人正是并未走远的雷石轩,他见聂风平与俞之夫起了冲突,慌忙跑过来,道:“俞道友,聂师侄向来不是这样的,今天不知抽风还是怎么的,屡屡冒失起来,请俞道友莫怪。”
聂风平见有人劝架,似乎得理不饶人似的,道:“若是这姓俞的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双修门上下绝不会饶你的。”
雷石轩不满地道:“聂风平,长辈在此,容得你放肆?若不是看在你族中长辈太上长老聂晓云的份上,我双修门岂能容你这般目无尊长?”
聂风平指点着雷石轩,一时语塞,悻悻离去。
雷石轩讪笑着对俞之夫道:“回山后,我自然会向他师父说明情况,望俞道友不必介意。”
俞之夫嘿嘿一笑,道:“若是这聂风平不说后来的话,我或许会原谅他的。”
雷石轩一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又闲说几句便借故离开。俞之夫重新请泪痕才干的俞倩入座,道:“其实从前时,我并不看好你父母亲的关系,而我只是一籍籍无名之人,所以我从未出言阻止,算是我一生中的憾事,可是即使我告诉你父亲有关你母亲的事,你父亲终究还是这样的下场,应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俞倩只是抽噎,并不说话。
俞之夫长叹一声,道:“你恨你母亲么?”
俞倩摇头,又流泪。
“你不恨?”
“我不知道。”俞倩说到这里,掩面而去。
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