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扫,便知道青许没有来。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程自彦看见席慕烟进来,便朝她笑了笑。
一帮老头子们看见席慕烟,倒是不动如山,只顾喝自己的茶,只有几个面露不快,看见席慕烟,倒是皱起了眉头。
“席姑娘,不知令兄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让我等在此空等了半个时辰,未免有点太失礼了。”
席慕烟闻言,转头看过来,倒不是别人,而是几日前那个接下天雷的金丹修士。
这人倒也有趣,大约是自忖接了天雷立了大功,这几日行止之间总是不自觉的摆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态度。
席慕烟扑哧一笑,颇有意味的看了程自彦一眼,然后张口说道:“这位道友说的是,您是空等了半个时辰,不过呢,这好歹有茶水招待,虽然这茶水不要钱,但是我家哥哥却不是死物,就摆在那里等你们来见得,他爱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这天下可没有主人不能出门专门等客人的道理,更何况,您诸位可没有提前打招呼呀。”
这话说的十分露骨,虽然明面上是说席炎不在,但话里就是明白的告诉这些人,你们没有拜帖,这么闹哄哄的来是想干什么?我们不伺候。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大约是没想到席慕烟这么不给面子,便有那脾气暴躁的想要发作。
“怎么,想要出手么,本姑娘奉陪。”
席慕烟方才在裴亚青那里起了火,正好没地儿撒呢,柳眉一竖,纤掌伸展开,贴在腰间,是个明显戒备的姿势。
程自彦喝了一口茶,闲置的那只手上折扇做了个压制的动作。
那已经离开椅子的身体硬生生被压了回去。
“席姑娘息怒。”程自彦站了起来,折扇一打,朝席慕烟躬身示意,“我们贸然上门固然有些失当,不过是专程为了表示感谢而来,并没有其他意思,姑娘不要误会。”
席慕烟眉尾一挑。
这人的姿态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让人觉得浑身牙疼。
太假了。
或者是因为自己对他有偏见?
“既然席兄不在,那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好了。”程自彦拱了拱手,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朗笑:“程兄不愧是天元宗的出色人物,果然进退有据,心胸宽大。”
说着,裴亚青那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在席慕烟身旁,伸手一拍她:“还不给各位客人道歉。”
“裴兄不必如此,席姑娘也是心直口快罢了,何须道歉。”程自彦摆了摆手,伸手一引旁边的中年男子,“今日是陪邹先生来见席兄,却不曾想这么不巧。”
裴亚青一怔。
邹先生?“莫非是大才子邹乐安邹先生?”
中年人面露微笑,站起身来轻微点头示意:“正是老夫。想不到小道友年纪轻轻也知道老夫,真是令人意外。”
席慕烟微微撇嘴,虚伪!
正待转身离去,却发现自己手中似乎多了一点东西。
咦?这是……
她四处张望,只看到程自彦悄悄的朝她挤了一下眼睛。
院子外的长廊里,席慕烟举起手中的东西在太阳下对着阳光看了看,这东西怎么看都跟御无忧给自己的那个牌子很像啊。
莫非他们有什么关系?
经过一场大战之后的留仙湖依然是那么美。
湖水依旧清澈透亮,有着微热的温度,看的到绿色的水草和金色的游鱼。
席慕烟蹲在湖边的大青石上,轻轻掬起一捧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