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
“方才是文韬无状,冲撞了公子,请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文韬这一回吧!”
裴亚青看也没看他,只是袖子一拂,将少年托了起来,眼看少年又要再跪,便连人带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席慕烟走上前去,看着少年尚打着发旋儿的头顶,俯下身子问道:“这里有你大师兄在,你又为何一定要来求我?”
受伤的几人一到便去了房间休息,此刻只有他们三个在吃饭。
“况且,我刚刚还得罪了我师兄,你就不怕我暗地里下手整你?”
少年眼神一黯,然后目光落在席慕烟的裙子上,静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是我,与旁人无关,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担。”
席慕烟笑出声来,抬起手掌拍了拍少年的头顶,“你这么倔强,肯定因为这个吃过不少亏吧?”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什么人都跪?”说着,席慕烟将手掌递到少年跟前,鼓励似的摇了摇。
“黄金跟小命比起来,一文不值。”少年抬起头,认真的道。
席慕烟耸了耸肩。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块白绢,扔到少年脸上,“擦擦吧,看你这样子,真是狼狈。也难怪你师兄说你丢人。”
少年擦脸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不悦。
席慕烟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小鬼,你莫生气,难道我说的不对?堂堂天元宗弟子,靠诈术来过日子,你不会认为这很光彩吧?”
看到少年欲张口辩驳,席慕烟将手指放在在唇边嘘了一声,然后又伸出一根指头,“第二,你说你与旁人无关,自己的事情自己担是不是?可是你担不起。如果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么不管你是否承认,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天元宗弟子,而你的作为,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天元宗,只不过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罢了,就好像你师兄,他无论走到哪里,肩上都有一副天元宗的担子,即便他不想。”
“听我说,”席慕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有时候,人总是会高估自己,认为自己可以做成一切事情,认为别人能做到的自己也可以。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
“听过自知之明这个词没有?不要以为你的诈术有多高明,蠢笨的人并没有那么多,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是大多数人能懒得跟你计较罢了。尤其是修士们,对我们来说,捏死你也不过是抬抬指头的事,你身上这伤,是被普通人踢的吧?”
少年被她这一通训,脸色涨得通红,耷拉着脑袋,抿着唇,一副委屈的样子。
“哎,哭了?”
别扭的歪过头去,少年用手上的白绢挡住了脸。
席慕烟好笑的看着少年,伸出指头戳了戳他的伤处,还未等少年作出反应,便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肩膀,右手二指并起,水灵气突的涌入,修复着少年那几乎要断掉的骨头。
然后一捏少年的鼻子,乘少年张口的时候将一粒药丸弹了进去。
“行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好啦。”
席慕烟抬脚踢了少年座下的椅子一下,“起来。”
干嘛?
少年露出眼睛来不解的看着她。
“跟你师兄道歉。”
少年听了这话,却是梗着脖子不动弹。
“怎么,不愿意?”席慕烟冷笑一声,“也好,这个人情我也不要你师兄的了,就算你欠我的,先跟在我身边伺候着吧。现在,端着被你糟蹋的菜出去,叫小二进来。”
等少年红着脸出去,席慕烟才叹了口气,揉了揉脸,“没想到天元宗还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