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彬收罗这么多低等装备倒底是何用处尚不得知,不过黄粱最终还是以低廉的价格和他达成交易了。与其留着一堆废品,何不卖个人情?再者,张彬若是真的在西川搞大阵势,头疼的也是大汉朝廷,这反而能给黄巾军减少些许压力,何乐而不为?
经过几日休整,戏鸢、陈到等人在上蔡县内又募集了不少兵勇,全军兵马已达4000之数。此时黄粱麾下可谓三军齐整,兵强马壮,粮草充盈。而袁术溃逃之后,虎狼黄巾要取近在咫尺的汝南治所平舆便再无后顾之忧。
却说黄粱当日应付完张彬之后,便召集众将商议讨取平舆之事。
“主公。依我看,那赵谦小儿本就胆小,如今听闻我等黄巾一路横扫,必然吓破了胆,更加龟缩不出。不如再来个趁夜奇袭,如何?”淳于琼难得主动提出想法。
“不妥。赵谦虽是无胆之人,但其谨小慎微只怕尤甚甄逸,奇袭之计恐难奏效。况且平舆城池之坚固,非上蔡可比,否则以当初彭脱渠帅之军力,岂能拿不下赵谦死守之城。”戏鸢阻道。
“军师所言甚是。赵谦此人,虽缺胆乏谋,但行事谨慎,不轻身涉险,况且素以清廉爱民闻名,是以平舆城中,百姓多所依附。当初彭脱相攻,便有半数城民相助守城。”陈到既为汝南上蔡人氏,自然更加了解,当下出言补充道。
“怕他个甚?依俺看,直接杀将过去,那小儿看到虎狼黄巾旗号便会望风而逃。”何曼咋咋呼呼道。
“你个大老粗懂个鸟!”这回倒是杨雄出言将何曼顶了回去,继续说道:“依我看,军师不如写个招安状,派人送到平舆。说不定那小儿听闻我大哥军纪严明、待民如亲,就自动投降了呢。”
“不妥。猛虎渠帅有所不知,赵谦乃名臣之后,其祖赵戒历仕安、顺、冲、质、恒五帝,历任四朝三公。赵谦岂会投身黄巾,自堕族望?”陈到又补充道。
“这又不妥,那又不妥,那你说说怎么才妥?”周仓也嫌陈到婆婆妈妈,不由站起出口问道。
“这……”陈到性情忠厚,有一说一,本非善辩之人,此时不由语塞。
黄粱抬手止住周仓,正待说话,忽有驻守城门的李当派人飞奔来报,言说城南十五里外出现一彪兵马,约有千人。众人尽皆惊愕,袁术败走后,这汝南境内还敢有人来犯?待对斥候详加问询后,方知来的是一支黄巾兵马,旗号是个“程”字。
姓程的黄巾首领?难道是演义中的程远志?除开这人,别说黄粱杨雄不知道,就是略通文史的雷扬也未听闻过,而帐下将领不管是一直身处黄巾的周仓、何曼,还是一直居于豫州的淳于琼、陈到等人都是摇头不知。黄粱心道:这可奇了,难道真是程远志,不会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山寨里钻出来的山大王吧?不管如何,先去会会再说。
黄粱暂罢军议,召集众将一起出城摆开阵势迎接,有了在颖阴遇到卞喜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敢断定来人是敌是友。城南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果然有千余人马奔来,待得近前,黄粱发现这批兵马不似当初卞喜之流驳杂混乱,而是井然有序,装备齐整,清一色的重步兵,这可是连黄粱都未拥有的二阶兵种!不过最惹眼的还不是这些士兵,而是领头的三个头领:居左一位黄巾抹额,披头散发,满脸短须,身长七尺有五,脚跨黑鬃马,手提镔铁枪;居右一位也是黄巾抹额,鼻孔朝天,面貌凶恶,身长八尺有余,脚跨黑鬃马,肩扛虎头刀;居中一位则是头戴铜兜鍪,臂绑黄巾花,身穿鱼鳞铠,五官端正,面容俊朗,身长七尺,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程远志之类的粗人,倒像是偶像剧主角,天底下能把黄巾也佩戴得这么花哨的,估计也就他了。而这还不是最让人瞩目的,最奇的是居中首领骑的那匹白马,浑身上下没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