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命令的语气:
“说,说你愿意!”
石头焦心的看着,却无意多说什么。虽然一个是他青年时期始终给他最坚挺后援的朋友,一个是他这么多年一起打拼、患难与共的知己,虽然他极不情愿看见他们决裂对立,可这场婚礼本就是个错,唯一能阻止这个错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
终于,花瓣开始了反击。
她用尽全力甩开了罗格转而坦然的走到罗宾的面前:
“我不愿意。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你想做的根本不必我来替你。有什么话,你最好亲自对罗格说,我再不想做你们之间一场恩怨的牺牲品。”
这些话季宇听得真切清楚,而此刻花瓣看他的表情里,写满了坚定,再无任何刻意的陌生疏离,像17岁年华初放的岁月里,她留给他如梨花般纯白的回忆。
季宇上前紧握住花瓣的手指。终于终于,你袒露真心,终于终于,你愿意跟我走,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逃离这场是非,逃离一切被迫与不甘心。
可是这场婚礼,罗宾已然先于花瓣先于罗格先于季宇做了最坏的准备。
突然一声炸裂的枪声打乱了婚礼的正常进行。
此刻,我和小尼,连同芮娟一起却在女厕所里跟纹身男较着劲。
纹身男是罗宾的后续准备之一。在这场以受邀者姿态出席的婚礼上碰到芮娟,纹身男便萌生一次性多搞些钱的打算。他一路尾随芮娟到洗手间,拿着刀威胁芮娟给他五百万。当我找到芮娟的时候,纹身男迅疾推开芮娟继而把刀锋指向我的脖颈,因他认得那年是我在法庭上做了指认他的证人,认得那天是我亲手从他手里接过写着芮娟名字的包裹。
意料之外的是,芮娟颤抖着双手紧握住一把枪并将枪口指向了纹身男。重回橘湾的那天,芮娟就随身带着从继父仓库偷来的枪,17岁那年她就想亲手杀了这个她一生无法摆脱的恶魔。当芮娟开枪的那一刻,纹身男却纵身逃开,逃到婚礼现场,逃到人群中间。芮娟浑身瘫软的蹲坐一团,手里紧握着的枪也重重的摔落在地。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芮娟,你还有家,你还要当妈妈,这次就让我来,我来为你承担。冲动之下,我拿着那把枪冲出洗手间,冲到人群中间,顾不上婚礼现场的哄乱,只看见纹身男站在花瓣和季宇的中间,刀锋在花瓣的脖间划出一道鲜红,霎时间,我的意识更加错乱,哪里还顾得上纹身男吼得大声的那句: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可是我的天使哥哥有一个当警察的妈妈,从小便练就了一副好身手,制服一个渣男三招不要便定了胜负。我看着天使哥哥牵过花瓣的手,我看着我曾经最要好的一对朋友因为爱情越挫越勇,原来幸福是这般得来不易的,需要坦诚需要付出需要一刻不停的努力的。一时间,我紧握着枪的手也没了力气还不停的发抖。
我想折回去找芮娟,刚一转身又是一声撕裂人心的枪声响起。
是罗宾,这次他将枪口对准了季宇。
我一个转身的时间,天使哥哥却不省人事的躺在血泊里。这世界,每时每刻都会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有时,生死别离也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
我看着花瓣扑到季宇的身边,流着眼泪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大声喊着小尼:
“小尼,快帮我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小尼却很是反常的杵在原地看着罗宾的眼睛。那是小尼第一次忤逆花瓣的意思,因为罗宾。是的,罗宾是他的上司,是把他安插到花瓣身边的上司,没有罗宾的指示,小尼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哪怕打一个救人于危难的电话。
场面愈发混乱罗宾却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