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上海。
那天,我只身来到上海想要和季宇见面,却被罗宾一路跟踪,直到他一个电话打来,以季宇的安危威胁我立马出现在他面前。
拍卖会上,罗宾的胜利已成定局,看着他被邀请上台进行拍卖品的授予,流程,仪式,拍照,合影,这个活在光环下的魔鬼,着实擅于用华丽光鲜的外表伪装自己。笑容里亲和力满分,正直谦恭的仪态满分,我说不出他哪里不顺眼,偏就是看他不顺眼,若是没理由的讨厌一个人,不是自己有病就是别人有病,而找不到季宇的我已然病入膏肓了。
授予仪式进行到一半,我就按捺不住的冲上台,夺过主持人递送到罗宾手中的麦对着拍卖的瓷器一个猛摔,刹那间刺痛耳膜的一声嚣叫在整个拍卖大厅炸开来,那3000万刚入手的瓷器也被粹成了破烂。
罗宾示意保镖驱散了无关看客。
“告诉我季宇在哪里!”
“你刚粹的可是我的3000万。”罗宾不紧不慢示意全程墨镜、像堵墙一样站在我面前的保镖:
“带她出去!”
我放弃和墨镜大个子的无谓抵抗,坐进路边停靠的出租车里,大口喘着气,盯着停车场出口不敢半点懈怠。
终于等到罗宾的车子开出来,便紧张兮兮的一路尾随。
小尼的电话一刻不停的打进来,正准备关机之际,司机大叔一个急刹车将我甩成个s形,手机也顺势被甩到车窗外面去。紧接着善者不来的一道刺眼的车灯光亮起,晃得眼睛难以辨别方向,司机大叔飙起满口脏话,炸了毛似的推门下车上前理论,气氛里夹杂着不安恐惧,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惊慌紧张,意识却始终错乱荒唐。刺眼的光线里,我渐渐分辨出罗格的模样。我看到他跑到我的车前要拉我的车门,便用力抵抗,加大马力,狠狠关上了车门。我不知道罗格为什么拦我,我只知道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拦我,谁也不能阻挡我去见季宇。
我是怎么从副驾驶瞬间移动到驾驶位置的我不记得了,我是怎么丧心病狂的就差从罗格身上轧过去的我不记得了。被甩出去的我的手机一刻不停的震动着,我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小尼。如果我早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罗格,如果我早知道他联系我不过是要确保我的安全保护我不受罗宾威胁,如果我早知道他出现不过是要带我去见季宇,如果早知道,可能就没有后来我和罗宾的那场交易,如果早知道,可能当晚我就跟着季宇远走天涯也说不定,如果早知道,罗格就不会为了要阻止我而失去了一根手指,他要拿笔画画的手指。
车子最终停靠在高速路口,不远处有一栋废弃的两层小楼。
楼房大门紧闭,我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意识错乱的我开着车子狠命撞开了门,可是,我却看到季宇昏迷不醒的躺在冰凉的水泥地,全身撕裂的伤口,鲜血不停的往外流,我最亲爱的从来优雅的季宇,我从未见过如此落魄狼狈的你,我最亲爱的向来从容的季宇,究其原因还是我害了你。
抱着昏迷不醒的季宇,我发誓所有你经历过的伤我都要让罗宾加倍的偿还给你。我知道我是爱到疯癫了,我不能看到季宇受伤的,我想要擦掉他脸上讨厌至极的肮脏污秽,我想要替他承担他身上的累累伤痕,我来晚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的,我不该骗你我爱上别人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亲爱的季宇,求你求你千万不要有事情!
我连滚带爬的挪到被撞烂的出口处想要寻求帮助,却见大个子保镖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二话不说的将我扛起摔进他的车子里。
“我求你,季宇在里面,季宇他快死了,求你救救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只要跟我走,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