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围攻青云寨的名字;
一个让青云寨以最严厉的措辞以及最残酷的手段去寻找的名字。
这一日,青云寨如发了疯般地横扫三州大地。
拒不搜寨者,杀!
胆敢反抗者,杀!
不听调遣者,杀!
有意拖延者,杀!
没有人知道青云寨究竟面临着多么大的压力才会做出如此横行暴虐之事。
人们只知道,这一天,在三州的土地上至少有十余座山寨被连根拔起,寸草不生。
同时,人们也看清了一件事,无论是当地县尉,还是辖区守捉,甚至魏博节度使何弘敬本人,对青云寨之事竟是不闻不问。
在魏博军的眼中,这一切似乎从未发生过。
即便连原本跨界行事的成德军,都似乎从未来过一般。
这一天,魏博军静得出奇,甚至连日常的操演都莫名其妙地取消了。
而直到此时,人们才知道青云寨的可怕,才知道田文胜的可怕。
但人们却无从知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一名年仅16岁的少年。
总之,在被困了整整四日之后,刘弘终于重见了天日。
是被青云寨众匪抬出来的。
并非是刘弘走不了,而是他不想走路。
至于那三名盗匪,没有人在乎他们活不活,正如没人在乎他们死不死一样。
毕竟,连他们所依附的山寨都没了。
当刘弘看到李浈与严恒二人时。
他笑了,也哭了。
“别走了!”李浈笑道。
“走,当然得走,我得赚钱啊!”刘弘一撇嘴说道。
“帮我,能让你赚到更多的钱!”李浈说。
“好!”
刘弘没有追问,答应得很爽快。
因为他信李浈。
从小就信,以后还会信,没有理由的相信。
……
成德镇,冀州。
这是李浈第一次看到王元逵脸上的犹豫不决。
与田文胜的犹豫不决如出一辙。
李浈笑了,依旧缄默。
正如在青云寨如出一辙的缄默不语。
“贤侄的意思是,为这些过往行商提供保护?”王元逵双眉紧皱。
在这样一个重士轻商的时代里,为商人提供保护无异于自贬身份。
“我求财,他们求个周全,各取所需!”李浈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相信王元逵能想得明白,正如田文胜能想明白一样。
王元逵再度陷入沉默。
但旋即又问:“那我每年得多少?何弘敬得多少?你们卢龙又得多少?”
在任何时候,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这世上就没有撼动不了的操守。
李浈笑了笑,而后伸出五根手指,而后翻了一翻。
“每年一万贯?”王元逵的眼神中似乎闪着一团火。
李浈摇了摇头,笑道:“十万贯!”
“十……十万……贯?”王元逵惊得几乎昂身而起。
“不错,世叔每年十万贯,至于别人得多少,还望世叔见谅,小侄不能多言!”李浈点了点头答道。
李浈相信,仅凭大唐如今的生活水准,每年十万贯银钱足够装备一支两千人的骑兵了。
王元逵给了自己一千兵马,而现在自己还了他装备两千兵马的银钱,李浈相信这个买卖没有人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