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李忱面露疑惑。
“不错,李浈曾与我大汗在弓卢水畔长谈半日,大汗对此人颇为欣赏,故此次临行前大汗特意交代一定要见李浈一面!”
“哦......”李忱看了看一旁的王归长,只见王归长垂首而立,默不作声。
“李浈不在长安!”李忱随即答道。
“那外臣便在长安等他回来!只是不知李浈何日归来?”注吾合素说道。
见李忱久久未答,注吾合素又道:“当日大汗说欠下李浈一个人情,此番只是想问问李浈,这人情,可曾想好了!”
“你是说裴罗可汗欠了李浈一个人情?”李忱略显惊讶地问道。
“不错,我大汗曾言,若李浈有何需要尽可直言!”
李忱闻言显得若有所思,王归长看了看李忱,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不曾说出口。
“既然如此,那朕答应你,元日朝会之上,大相定能见到李浈!”
......
东都。
陈英已近崩溃,已是整整一日粒米未进,李浈只是其一,更多的还是那个人迟迟不见回复。
陈英之所以能坐上河南府牧的位子,多半是因为那个人的帮助,也正是因为这层特殊的关系,才使得牛党之外的陈英,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官居二品。
尽管河南府牧手中并无多少实权,但众人皆知陈英与大明宫里的那个人关系匪浅,所以自然也便给足了面子,而对陈英来说这已足够。
作为回报,陈英一丝不苟地执行着那个人的指令,包括抄没李德裕府。
甚至陈英已准备让李德裕出不了都畿道。
但这一切只因为李浈的出现而被彻底打乱,尽管那个人并没有说什么,但陈英却由此迁怒于李浈,即便李浈不去砸陈府,陈英也势必要将李浈置于死地。
只是令陈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浈这个小小的幽州行军司马的能量远超自己预料之外,甚至远超自己的能力之外。
陈英在第一时间向那人禀报了此事,接下来陈英要做的便是等待。
一天、两天、三天......
那个人似乎已将陈英完全忘记一般,没有传来任何只言片语。
这使得陈英有些害怕,惶惶不可终日。
与此同时,长安城,翊善坊。
若说长安城内最有权势,也最特殊的一坊,便非翊善坊莫属,说其最有权势,因为历代居住在此地那些人,曾左右了数次大唐王朝的命运。
君王更替、把持朝政、专权骄奢,甚至六年前的那场宫廷之变,亦是因他们方才使得皇城血流成河。
他们,便是宦官。
而若说翊善坊内最大,也最威严的那一处府邸,便非马府莫属。
宅子几经易名,它更早的主人叫高力士。
而如今的主人,叫做马元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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