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之功的仇士良动手,至少在仇士良还活着的时候不会。
否则仇士良这大半年的装病时光,陛下又怎么会佯作不知?因为仇士良的“病”终究瞒不过太医署的那些人。
那么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既然陛下不会动仇士良,那仇士良又为何要装病?为何要表现出一副行将就木、不问朝政的样子呢?
显然,王宗实想不通,但至少觉察到了事情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为为何?”
因为想不通,所以王宗实想要试着去搞明白。
“王副使真的不明白?”李浈显得有些惊讶。
李浈越是如此,王宗实便越发感到此事越有蹊跷。
但问题是,他真的不明白。
“有话直说便是!”王宗实冷哼道,他讨厌李浈摆出这样的嘴脸,因为这样显得自己很蠢。
尽管李浈的内心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李浈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人会抗拒权利这种东西,正如王副使,在外人看来神策军副使已是仅次于神策军中尉的大人物,但王副使明白,您想要的不仅于此,所以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
“你是说仇公要的是全部神策军?”
在李浈的不断点拨下,王宗实终于想到了这一点。
“呵呵,在这方面,仇公要比马元贽清醒些,即便想要,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李浈随即笑道。
“此言何意?”王宗实的脑子再度陷入一片浆糊。
“很简单,王副使若能升任右神策军中尉,无疑离不开仇公举荐,王副使知恩图报必然对其一切决定不敢有丝毫违逆,而那时只要再扳倒马元贽,王副使以为陛下会将左神策军中尉的位子给谁?”
“可可仇公病”
王宗实的话又未说完,李浈便直接打断道:“病是可以痊愈的,更何况那时心病已了,你当仇公还会继续装下去么?”
王宗实闻言恍然大悟,不由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仇公定然救我!”
面对王宗实这种头脑简单的动物,李浈顿时有种想抽死自己的冲动,无奈王宗实尚有利用价值,只得耐着性子、压着心头之火继续点拨。
“王副使糊涂!”
李浈一副痛心疾首状,让王宗实顿时为之一愣。
“王副使糊涂啊!”李浈凑到王宗实跟前压低了声音重复道。
“怎么?”
好在王宗实很虚心,至少不会不懂装懂。
李浈继续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副使以为是何人以那些违禁之物栽赃陷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