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
“那就一起找出去的路吧,你能到这崖下来,定有来路可以出去。”
师烟烟掏出随身的短匕,砍下两截小臂粗细的树枝,削成圆润的棍状,一根留给自己,一根递给他。
夫余疑惑不解,“要这棍子干嘛?”
师烟烟扫视一圈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荆棘丛,“用来拨开脚下的枯枝,以免掉入陷阱中。”
深山中动物繁多,难免有猎人在此处设下陷阱,而且蛇虫蚁穴也是不少,小心些很有必要。
师烟烟在前带路,一手握着匕首,一手用刚削好的木棍,拨开挡在前面的枝叶。
夫余背着药篓,小心地跟在她身后,有她在前开路,走的也比较轻松。
日落之前,师烟烟都能根据太阳的方位辨明方向,渐渐的,日头落下,林子里黑压压一片,只剩下奇怪的鸟叫和虫鸣。
夜幕中的深山格外危险,因为猎食的动物会相继出来。
夫余突然停下脚步,有些犹豫道:“我好像闻到什么腥气——”
“腥气?”师烟烟回头,确认他不是玩笑。
他常年和药材打交道,鼻子异常灵敏也说不定。
她轻轻嗅着空气,闻不出什么特别的,林子里本就气味复杂,但是,停下来这么竖耳一听,好似有什么在枯叶上移动的声音。
“是蛇——”夫余倏地出声。
他话音刚落,师烟烟瞬间闪至他身旁,一手隔开他,另一只手上的匕首,瞬间射出。
三丈之外,一条黑红相间的细长小蛇被钉在地上。
“是赤链蛇?”
夫余走向那边,要看个清楚。
突然,一道劲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是断魂倏地射出,钉在夫余头顶上方的枝干上。
待到师烟烟将断魂收回,有什么掉落下来,刚好划过夫余的鼻尖,他摸着鼻子,低头一瞧,脚下竟是一根褐色树枝。
可是方才滑过他鼻尖那软软腻腻的触感也不像啊,他低头要去触碰脚底下那东西。
“别碰,那是褐色树蛇,剧毒。”
其身体的颜色和树枝几乎一模一样,别说黑夜中看不清,即便是在白天,也是隐藏极高。
听了她的话,夫余后退两步,不再管它。
另一边,师烟烟上前几步,将钉在地上的匕首拔了出来,顺便拎起地上已经死了的那条赤链蛇,继续往前走。
夫余指着她手中的黑红小蛇,“你拿着它做什么?”
她还喜欢蛇的尸体不成?
师烟烟将蛇卷了两圈,如握着一个项圈,“天色黑了,不知什么时候能走出去,今晚兴许得在这里过夜,这条赤链蛇无毒,就当做今日的晚餐吧!”
露宿林中,不太安全,还是找到个小山洞,比较靠谱。
她因练了内力,在黑夜中,能看清前路,便让她夫余紧随自己。
在黑暗中找寻山洞十分困难,洞口一般都被枝叶掩盖,这时候就靠运气和手中的木棍了。
师烟烟将手中的棍子往旁边不断拨动,碰到某处,棍子沉下去一些,心下一喜,用匕首将周围杂乱的树枝砍断,果然露出一个不算窄小的洞口。
掏出早已准备的打火石,师烟烟将刚刚砍下来的树枝聚拢,慢慢点火。
好在连日晴天,即便是新折的树枝,也很快升起火来。
她轻车熟路地将赤链蛇剖开,去皮去内脏,再用囊里的水简单冲洗了一下,便架在火上烤。
夫余愣愣地看着她一个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