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厕所传来,空乘人员赶紧过去敲门,可是没有动静,透过门缝,飞机厕所外面的地板上渗过来了鲜血,一名空少马上用钥匙打开了厕所的门,原来是一个日本年轻男子切腹自杀了!
“好狠啊!好狠的民族!”不知道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日本人的这种死法在全世界也是独领风骚的!
这时,一个美国的牧师赶紧走过去,为死者祈祷:进入天堂,荣登西天极乐世界!
发生了这样的生死大事,飞机上的空乘人员还是有条不紊的为大家服务着,做着该做的事情,他们帮助死者整理了遗容,并且从他的拉杆箱里找出一套新衣服给他穿上,最后放在了一个尸袋里,正要拉上拉链的时候,一个中国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她竟然往这个死去的日本年轻人身上放了一朵浅粉色的玫瑰花,是绢质的,并且轻声说:“安息吧!”
在尸袋的拉链拉上的一瞬间,许多妇女和儿童又开始了哭泣,她们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尚搏燃经历了这些,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他的内心无比的恐惧与彷徨,可是仍旧表现得镇静,因为他知道再慌乱也无济于事,一切听天由命吧!他甩过脸,不再看着机舱里那些悲伤的脸。
他望向飞机外面的荒岛,刚才被押解的八个人,明显好久没有洗澡,好久没有剪头发,甚至好久没有见过天日,也好久没有呼吸过新鲜的空气。两个红人一起抬着一个大瓦罐,巫师手里拿着一个铲子不停的在瓦罐里搅拌着什么东西,似乎拌均匀了,然后来到一个被绑着的人身边,巫师开始往他的身上抹这些东西,非常仔细的抹着,而且一边抹一边念叨着咒语。而那个人,从挣扎到慢慢平静下来,最后没有声息而笔挺的躺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抹的应该是一种天然的麻醉剂!”柯以南慢慢的说。
“没准同时也掺和了一些调味剂,比如大葱、姜、蒜什么的!”
“你想得还挺多!”柯以南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尚搏燃的肩头。
“哥,要是烤我当食物,我希望能加些调味剂,既然必死无疑,我希望吃在别人的口中,能说一说我的肉真的很香!”
“行,你强!孺子可教!”柯以南原本沉寂的心情被小表弟的话语打散了,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射进了一丝阳光。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再可怕,不过就是一死!
既然是死,何必管它是怎么样的死法呢?
就算过程是备受折磨,可是一但咽了最后一口气,一切不也就解脱了!
既然逃不掉命运的安排,不如想得安心些,死得无惧无虑些!
仿佛只是片刻没有望向窗外,再瞅的时候,那八个人全身都已经被涂满了绿色的汁液及药草的残渣,他们都已经安静的被绑在了木头架子上……
飞机的玻璃上映着跳跃的火苗,那些木头架子已经被点燃了,自始至终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响,只有那个巫师围着八个火堆不停的跳着舞,并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
飞机外面的食人族进行着盛宴的狂欢……
飞机里面的旅客也到了进食的时间,训练有素的空乘人员不慌不乱的为大家提供着餐饮服务,大部分人该吃则吃、该喝则喝,只有一小部分人陷入了绝食的悲观境况,而空乘人员并没有放弃他们,反复的对他们进行着焦虑疏导,又有一些人开始进食了……
岛上的食人族该干什么干什么,似乎并没有把这架从天而降的飞机当回事,仿佛视而不见,其实飞机是明摆着的瓮中之鳖!他们在与飞机上的人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