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安无数,无一差数,剑柄真伪,何用去验!”说着又转脸向魏川道:“按武林同盟所立法令,任何一同盟门派掌门人,可在别派旁观的情况下,皆有对背叛同盟的任何人的死杀光之权,然而……请恕晚辈无礼,就直言了,既然同盟令旗在此,请魏师叔出示华山剑派掌门人令!”
“放肆!”詹贤听到那人说到“然而”之时,就已经猜到会让魏川出示掌门人令牌,故意让他将话说完,只待话音一落,就装腔作势的一声怒喝,继续怒斥道:“魏师叔乃德高望重的一派掌门人,华山剑派自立以来,千百年来,掌门人令,从未示于俗众,你有何资格……如何大胆。”顿了一顿,冷冷笑道:“想要坦护奸细赵洛儿,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
华山剑派弟子,也不禁愤怒,指骂五岛山剑派,甚至有不少人,唰唰地将剑亮出来,欲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魏小安趁柳意愤言相骂之时,“唰”得一声,将其长剑抽走,施展轻身之法,已递剑持令旗者。
“安儿!”魏川连忙阻止。他深知若是魏小安伤着这持令旗者,抑或取了他性命,所犯罪刑,必死无疑,然而魏小安然长剑,已入持旗者胸膛,刺个对穿,持旗者身子一颤,跄踉两步,站立不稳,摔倒下去,口中怒斥道:“华山剑派,竟敢……造反!”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左手一拉,一道耀眼的火光,“啵”得一声,冲天而上,直上数丈,随风飘灭。
詹贤暗自高兴,知道这火铳,是发出的凶险信号,五岛山的人,定然立即赶到,到时候看到手持同盟令旗的本派弟子,死于华山剑派的剑下,定会格杀勿论,先斩后奏。既然五岛山的人,携带令旗,怀揣火铳而来,已是有备而来,这大江之上,定会暗伏着成百上千的五岛山弟子,到那时候,一涌而上,别说一个魏川,十个魏川也难以招架。
果不如其然,火光一灭,便已有三十多五岛山弟子,飘然落船,见同门兄弟已死,魏小安长剑带血,且华山剑派弟子,长剑多已离削,立即明白,以质问的口气,向魏川问道:“见同盟令旗,如见盟主,想必每一个同盟门派都知道,华山剑派不仅不尊同盟,还将旗手杀死,由此看来,华山剑派要与我武林同盟为敌!既然如此,五岛山也只能替天行道,为武除害!”说着一摆手,便有两人将已死的旗手抬走,余者挺剑压来,直逼华山剑派。
望损当即闪身来到魏川身前,怒喝一声道:“胆敢动我大哥者,死!”
五岛山众弟子已见识过望损之力,心生畏惧,但念到己方人多势众,且还有后援,又怎么能示弱,依旧挺剑压下。然而魏小安此时已脱离华山剑派众人,孤立于甲板之上,离五岛山甚近,多人已夺命攻去。柳意惊喊一声,飞身前去搭救,魏川见魏小安身处绝地,惊恐交集,喝道:“莫伤我女儿!”
然而声落剑下,魏小安然胸口已中一剑,剑入寸许之时,柳意已徒手赶到,催动内息,一掌吐出,将刺剑那人,震荡开来,一个屈膝弹足,退身躲避如洪如潮的剑气,说着柳意已中三剑,虽非要害,但伤筋动骨,魏小安然背心又受一剑,已昏死在柳意怀中。魏川一瞥之下,两人已是半死,当即暴喝一声,身形化影,犹如烟云一般,冲向柳意,只见挺剑而下的数名剑客,长剑寸断,仰翻摔倒,口角含血,一动不动,显然已死。
“安儿!”魏川抱着身子瘫软,一动不动的魏小安,泣声哭道:“你不能死,我欠你娘太多!你不能死!”
“啊,我要和你们拼了!”柳意暴喝一声。
众华山弟子早已血涨眼红,见师父抱女痛哭,仇情似海,惊涛骇浪,遮天敝日一般,像着魔,发了疯一样,向五岛山剑客冲杀过去,双方长剑一接,立时血肉横飞,在这疾风之下,亦是腥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