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痛饮。
“难得与魏掌门这般英难了得的大人物共饮,此乃神差三生之幸,魏掌门初来之时,神差竟笑话魏掌门前来蹭酒,真是失礼之极,还请魏掌门海涵!”神差吞咽了一口酒,向魏川欠身一礼道。
魏川一听此言,便知神差心存委屈,不然也不会在醉酒之时,突然向人致歉,于是笑道:“神差何出此言,魏某原本就是来蹭酒的,这不,还蹭了一顿天下一绝的好酒。”说完这句,复饮一口,接着道:“试问天下多少人,视酒为穿肠**,只有吾辈中人知道酒乃人间极品。内人曾多次劝魏某戒酒养身!”说到这里哈哈一笑,举起酒袋笑道:“魏某岂会因妇人之言,而弃平生所爱,神差可知魏某如何回绝内人的?”
神差摇了摇头,醒神道:“神差愚顿,还请魏掌门赐告!”
“哈哈,魏某就说,我非刻意饮酒而爱之,何必刻意戒酒而使今生不快呢?”
“好,好一个非刻意而爱,绝不刻意而戒。”神差叫了一声好,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已是洒多进少。
魏川见此,并不言语,只侍他自吐心中不快。
果不如其料,神差酒袋离口,就摇摇晃晃地靠向魏川,醉道:“嘿……魏掌门有所不知,旦爱酒之人,都喜热闹,若不热闹,这酒下肚,就会生出万般愁绪,而非万丈豪情……不瞒魏掌门,神差自东渡而来,无一日不醉,可怜他人不知神差心中苦闷,郑太子竟也以神差醉酒调侃,在神差爵名前加了一个醉,久而久之,人人皆如此称谓……嘿嘿……”说着又是举袋狂吞。
魏川欲擒故纵,故作爽快道:“若不嫌弃,神差可当魏某为酒中伴客,今夜无谈苦闷愁绪,只管借酒销愁,喝那个豪情万丈。”说着正要举袋而饮,神差却连忙拉住,握酒的手,指着魏川笑道:“不,神差一定要说,无论魏掌门看不看得起神差,神差已将魏掌门看作朋友,以酒会友,当时吾辈中人的一大快事,是也不是?”说到最后,透着碧光的双眸,直逼魏川。
魏川当即朗声道:“当是如此!”
“好,既是酒中知己,当共甘共苦于酒气中。方才魏掌门所说,他人都道酒乃穿肠**,只有真饮者知酒为人间极品!”说着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将瘪扁的酒袋扔出好远,继续道:“其实神差并非真饮者,只是心中烦闷,才借酒麻醉自己,因为一旦有一些事,任凭你如何拼命,都无济于事的时候,你定会心生苦恼,神差心头也正有一事,不能左右,纠结不去……说到此事,与贵国文字有关,贵国青云剑派,曾在多年前,为恭贺郑太子册封,险走万里,美味甘果相送,令郑太子欢喜不已,于是就使节的身份,出使贵国,谁知来到贵国,不去京都会晤贵国朝廷,而是四处游玩,痴迷于贵国诗文歌赋,重金请来译官,通译两国文字,后来竟上奏冰雪国国王,谏言习大顺国字,国王陛下,竟然当即批准,还颁布法令,废除祖宗留下的文典,立大顺国文字为官通典,非神差对贵国文字有任何偏见,而是神差实难接受国王陛下竟然废除祖宗遗赐给冰雪国的宝藏……自古以来,无论是改朝换代,都不曾废祖立新,国王陛下,竟然荒唐……竟然……此举令神差不能接受……魏掌门,若换作你,你何以自处……”
此时此刻的魏川,虽仍旧是华山剑派掌门人,但并非土生土长的魏川,而是从大都市转世而来的魏川,此时此刻,魏川已被梦中主神洗去了都市生活的所有记忆,但是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拜上峰归一殿下,废除祖训,颁布新规之事,在他的内心深处,有着优胜劣汰的超前思维,认为不贵物之贵,只贵物之用,好的东西,当然要用,不好的东西,必然作废,然而一国文明,多以文字传承,若是一国废祖传文字,而用他国异文,着实令人难以安处。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