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剑派自开山立派以来的老规矩不能因为诸位而打破,掌门人在安寝之时,不得任何人相扰,况且我大哥一路劳累,需要休息,纵有天大的事也要等到明天再说,诸位请回吧!”魏川担心国丈等人会对他生疑,夜间突袭巡查,所以一路疾行,赶到孤楼村寝院时,就远远听到莫庄义正言辞地说话声,知道是国丈和郎大人等果如所料,前来巡查,于是隐形没身,躲开四处把守的官兵,从后罩房,溜进寝房,速速更衣,并取酒吞了一大口,运功将酒逼血脉,游走周身,如此以来,才像是醉酒酣睡良久的样子,从而遮盖身上残存的血腥味,以防国丈等人强行入内。一切妥当之后,佯装睡醒,叫道:“人来,沏茶!”
这时莫庄已经带着华山弟子,亮剑与国丈、郎大人一行对峙,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其实国丈觉得深夜查访,确是名不正言不顺,就冷眼旁观,任凭郎大人狐假虎威与华山剑派叫敌骂阵,与他同来的还有元北峰,元北峰此时非常纠结,希望双方打起来,如果魏川在房内休息,定会惊醒而出,那就说明方才与他对敌后来又联手逃亡的人不是魏川和莫庄,倘若魏川不出,就说明自己身份已经败露,那么就借此机会将华山剑派一干人尽数除掉,然后再借助朝廷之力,巡拿魏川和莫庄二人,绳之以法,定罪刑处,不死也难,然而此时突然听到房内魏川睡醒之声,算计落空,同时也半信半疑,只听国丈吩咐道:“传令!”
郎大人本想借机发威泄火,与华山剑派大打一架,没想到国丈居然出乎意料的要传令魏川出来接驾,此举与国丈昔日自恃倨傲之风有所不同,不解之余,有些失望,只得遵照命令,先是吩咐左右道:“收回兵器!”然后朗声传令道:“国丈大人驾到,赤鹰座魏川速来……”
莫庄听到屋内魏川的声音,心下一宽,更是有恃无恐,不待郎大人话落,呵斥道:“放肆,我大哥正在安歇,休在这里大呼小叫!”
“你!”郎大人早被这莫庄所扮的望损气不打一出,被他骂得丢尽脸面,然而见国丈大人仍旧素然自处,不敢造次,指着莫庄,憋不出话来。
国丈见识过望损的身手,是个陌路强人,又极为意气用事,知道这种人不能与之友,万不可为敌,于是和声道:“既然魏赤鹰安妥无事,老朽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扰,还劳烦这位望少侠,转告魏赤鹰,明日申时,及刻启程,不可延误!”
众人闻言,都是吃惊,莫庄连忙问道:“不是休整三日,为何突然变卦!”
若是以往,郎大人听到有人如此不恭不敬的质问口气与国丈说话,定然厉言训斥,然而此时他惊讶的神情,盯着国丈,哑口无言,只因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国丈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还未找到顺贤妃就仓促出城,这岂不是要置他绝境吗?
国丈不做解释,淡淡道:“魏赤鹰会明白的,少侠只需传达便是!”说罢转身离开。郎大人随后向莫庄等人气愤地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元北峰则留了下来,身后部下,见他一抬手,便将柄长剑递了过来,他将剑半抽出来,“唰”得一声,又还回鞘中,递向莫庄道:“此乃华山剑派的配剑,千万收好,莫被贼人窃去。”说着轻轻一掷。
莫庄猿手接住长剑,不动声色地盯着元北峰,直到所有人离开,方回房去见魏川。
魏川掌灯之后,莫庄推门而入,双眸寒气逼人,责斥道:“赤鹰座此去一个多时辰,本座险些与他们打起来。不知魏赤鹰与那姑娘有何缘渊,非要亲自将其安葬。”
魏川如实道:“下官并非将其安葬,而是将其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莫庄闻言,先是一惊,而后又冷笑道:“噢,没想到魏赤鹰竟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领,那本座日后就托魏赤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