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举家北上吧……”郎大人突然想起什么,话锋斗转,继续道:“对了,听说令千金与魏赤鹰一道同来,不如就让她继续与魏赤鹰一路同行……”
国丈立时摇头道:“不妥,姑娘家,当受保护,不该抛头露面,更不应陷身于开路先锋和断后防卫的险要处境,青云、华山二派所有女弟子,当列为鸾驾侧翼,允许配剑护驾。”
元北峰闻言,心思百转,随即应道:“谨尊国丈大人吩咐。”
郎大人并不接话,而是皱眉自言自语道:“据报冰雪国人也扎营于来路,今夜多番出入孤楼村,其心不轨,还须提防。”
元北峰立时领会道:“明日起程之前,首先严查部下,沿途亦须定期巡检,以防冰雪国人混入。属下共带亲随弟子八十又三,姓名面貌,都熟记于心,想必魏赤鹰对门下弟子亦是如此,由此属下抖胆请求国丈大人、郎大人,递交属下一份随从名册,明日清晨,由属下当场点验!”
国丈由衷赞叹道:“元大人果真是心思缜密,行事谨慎,由元大人带队,老朽有何疑虑,名册之事,就有劳郎大人了。”
“下官遵命!”
国丈突然郎道:“取我令牌来。”
须臾,一名绿衣婢女,端着锦盒,从内房走出,向国丈一礼。国丈抬手示意婢女将锦盒递于元北峰,一边郑重道:“此为紫玉令,本属殿前卫统率,皇帝登基后,册封殿前卫为宣剑府下虎卫队,元大人掌此令,如老朽亲至,而且所行我大顺疆土,无官之地,即为上官,有官之地,亦是三品,出城之后,老朽自盾守顺贤妃驾前,不释号令,元大人全权代理。”
元北峰闻言,当即跪下,磕头谢恩。
郎大人见元北峰得紫玉令之后,竟不像之前有所推拒,而是连忙扣谢,已断定之前手持紫玉令者就是他,于是立时显出警醒之态,扭脸向国丈道:“此前下官围捕窃城夜贼之时,就有一贼手持紫玉令,若非国丈大人前来,下官险些被骗,当时众人都在,倘若日后元大人以紫玉令示威,是否会引人非议?”
元北峰一脸惊恐道:“岂有此事……这是死罪,何人敢如此胆大包天?”
郎大人突然也一脸惊恐,向国丈大人道:“莫不是圣上……”
“郎大人多虑了!”国丈立时打断郎大人,起身道:“圣上乃贤明之主,岂会如此,郎大人莫再胡乱猜测!”
“是是是!”郎大人着实心惊,后悔自己弄巧成拙,把事作大,接着道:“紫玉令乃虎卫队统率掌执,仅此一枚,难道有人仿制……不对,此令乃朝廷密工制作,且鲜见于众,谁人竟如此神通广大!”
国丈冷冷道:“郎大人有所不知,紫玉令,并非仅有一枚,朝中文臣,只要得圣上恩宠者,皆可由虎卫队护随,也可有机会得赐紫玉令,得紫玉令者,可自行任用亲信,列入虎卫队,并呈报于宣剑府……然而朝中百官,持紫玉令的臣工,老朽都了如执掌,况且个个都是非老既弱的文官,谁会执令离京呢?”
郎大人当即道:“国丈大人能将紫玉令赐于元大人,就难保别人不可以。”
“非也,非也,宣剑府由老朽座管,紫玉令的制作与发放,皆经由老朽之手,所有旧令,一律收回废弃,新令皆刻有持令人姓名,依大顺律法虎卫队禁章,旦凡刻有姓名的紫玉令,非本人掌持,则无令权,仅有老朽这一枚,是无名令,而此方形,二位大人请看。”
元大人闻言,将锦盒打开,的确是一块两寸见方的紫色玉牌,周边雕龙环绕,中有一虎头纹刻,线条横平竖直,粗细化一,收边圆润,若非能工巧匠,恐难为之。国丈将玉牌拿在手中,将背面呈于二人看,只见四角为虎掌,形姿各异,周有双龙首尾相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