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脸露微笑,那微笑透出欣慰、崇高的警意,并有有着一种令人捉摸不定的野心在里面,这令痴情而望的吴本心中一阵恍惚和难过:她喜欢的终究不是我。
这种感觉如从炕上光着屁股走到冰天雪地里一样,吴本觉得全身都在收缩,自己那么的微乎其微。
“还不拜见王子!”大将军扬声喝道。
众将士尚未缓过神来,见到一向威风凌凌,气度八方的银甲将军陆续向这个初来的陌生山外人,俯首称臣,这才意识到这个江湖人,乃是象王朝皇家血脉,终于重见真主,一时间心神大振,高声欢呼之后,才纷纷跪拜。
原来这卧龙潭的确有龙,只是这龙乃是一条千年成精的蟒蛇,将山谷地脉之中的火种纳在体内,无法驾驭,使得全身冰封,藏于深邃的山洞中,每每饥饿之时,便出洞觅食,千百来年,过往山谷的商旅深受其害,象王国之时,由皇帝亲自下令,召集精兵良将,驻谷降龙,然而巨龙未除,王朝先灭,这一支挂帅于象王朝的军队,得知国破,便守在山林,又巧遇修仙问道者入林,随其习练长生之灭的法术,得以存活下来,岂不知在全军消亡殆尽之时,蒙恩得遇真主,此乃天意,于是众将纷纷拜魏川为圣上。然而魏川本是不惑之年,一派掌门,几经魔难之后,返老还童,变成了二十出头的少年英姿,然而他的心智,却未因此改变,落入龙潭不死,巧遇先朝遗将,冥冥之中觉得这是天机,于是默然接受,并不婉拒和反驳。
梁秋红见到魏川沉静如水的脸上,双眼如水中藏月一般,透着难以捉摸的神气,心中大悦,她知道魏川已经决定揭竿而起,自立为主,在吴本的的搀扶下,来到魏川跟前,欣慰地笑道:“恭喜师叔,继承大统。”
此言一出,群起高呼万岁。
元林玉和魏思儿在一声声“万岁”之中,心惊胆颤,因为在她们中,被称之为“万岁”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当朝的皇帝,如今大顺朝国运昌盛,兵强马壮,自立为王,无异于自寻死路,二人杵在当场。
梁秋红面含微笑,向众人抬手。
众人渐渐平息下来,目光投向这个病态嫣然的少女。
“当今乃大顺天下,若想挂旗自主,如啸聚山林无异,恐怕我等势单力薄,还须从长计议,小女子如今有一计,确保魏师叔可步步为营,不出三年,麾下英雄如林,人马百万,到那时候天下必当姓魏。”
众人闻言,十分激动,银甲老将移步到梁秋红跟前,施了一礼,问:“不知姑娘有何妙计,俗话说亡国不可复……”
梁秋红深深回了一礼,婉然一笑,目光扫过吴本,落在魏川脸上,“古有奉天伐逆,以求出师有名,方能名正言顺,天下归顺,着眼于当前,大顺皇帝被江南道薛家人囚禁于月城,此乃大逆不道,若先整装北上进京,会见朝臣,拥立很主,必可奉旨讨伐薛家军,到时候由魏师叔引朝廷之师,八方六道行军,至少有三旗归顺,共同讨贼,一来可以立功,二来可以除掉他们怀恨已久的朝中大敌,只是他们不敢轻率出师,由魏师叔手持军杖,他们岂有不乐意的。”
老将军闻言,点了点头,即尔问道理:“久居山林,少闻山外之事,想不到大顺朝区区一百多年,就出现臣乱朝纲之事,既然如此,更待何时呢,不过我等须立旗号?”
“不仅要立旗号,还要纳投名状。”梁秋红脸上,写满胸有成竹地笑意,病弱之象,若有若无。
“投名状?是了,我等誓死效随。”
“誓死效随。”众人随声高呼。
“还请魏师叔自立旗号。”梁秋红向魏川一礼。
魏川有种强拥龙椅,骑虎难下之感,见众人全神贯注地守望着,心中大急,立何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