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您老了,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长青又得虎脸瞪我了。”
张小花掐准了时间,现在家里殷实了不少,一日三餐是必须,不像以前省掉早饭或者中饭,岛上多数人家现在都是这样的,除了几个过怕了穷日子的孤寡老人,把分到的银钱先藏起来,以免日后有难处。
秋天之后,屯里的男人进山进得更勤了,一是山里的野牲口经过春夏的滋养,一个个肥壮得很,二是冬天快来了,再上山就难咯,都加紧时间存粮。
长青勤快得很,除了开垦田地之外,闲下来就往山里跑,带回来一些灰兔子野鸡沙半斤飞龙啥的,都捯饬干净了挂在灶台上,加上鱼把头又出了几次海,每家每户又添了一些咸鱼腊鱼。
保存鲜肉咸鱼的方法还比较淳朴,就是抹重盐,挂在风口风干或者挂在灶台上熏干,二者都能很好地保存食物,又有独特的风味。
张小花家里的存活最多,从房梁上拉一根结实的绳子,灶台上满满的都是熏鱼熏肉,叫大嘴嫂他们都羡慕得很,他们打猎啥的不如长青,家里又有好几张嘴要吃,所以长青家存得住东西。
张小花割下一条野兔腿,切成肉丁,油锅烧滚了,放进锅里,呲呲地响,盐醋酱花椒老姜啥的全部一股脑放进去,再放进去一点野菇和木耳,爆炒一下就出锅,这是兔肉香菇臊子。
今儿准备吃的是兔肉臊子面,接下来就是擀面,这是个技术活,张小花做不好,好在面的筋道啥的都不错,做出的面厚是厚了点,也有点宽,吃还是能吃的,人刀削面比这还厚,也算独特的风味。
面下到开水里的时候,长青领着锁子来了,锁子隔三差五就来蹭饭,用他自个儿的话是在这里搭伙,他常常拎一些鱼肉过来算是伙食费。张小花瞅他单身汉一个,做啥菜都是一股脑扔到锅里炖了,让他搭个伙食,就算是接济接济这个可怜的单身汉了。
“小花嫂,我带一只兔子来了,今儿的饭钱算是缴请了,咱可不是吃霸王餐的人……”锁子还拎着一只兔子在张小花面前晃了晃,估摸是今天刚打的,连毛都没褪。
“行了,瞎晃悠啥?搁那儿吧,兔子毛都掉锅里了。”
张小花嫌弃地撵他,她在把熟透的面条捞进碗里,里头是早准备好的骨头汤,再舀上一大勺臊子,一碗兔肉鲜菇臊子面就成型了,只要再撒上点葱花,立马香气四溢。
锁子捧着大碗,笑嘿嘿地说道:“还是嫂子你实诚,你看这油花,看着就知道好吃,下馆子也不过如此啊。”
长青吸溜着面,咕哝道:“可不是,你那一只兔子就想抵几顿饭钱?想都甭想,以后得这么算,一顿饭五文钱!”
“五文钱!?”锁子被呛到直咳嗽,“长青哥,你说你咋这么抠呢?五文钱都能在馆子里炒两小菜了,还管饱!”
“是啊,那小菜能和咱家每天大鱼大肉比?收你五文钱还是算上咱们的交情。”长青义正词严地说道。
锁子睁着眼睛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还真别说,我嫂子做的菜比酒楼的厨子还好……”
“说得好像你去过酒楼似的。”张小花知道他在吹牛。
“嘿嘿,没去过,看总看过吧?”
张小花被夸得挺乐呵,问道:“锁子,听大嘴嫂说要给你说门亲事,咋样了?”
说到这个,锁子郁闷地说道:“没能咋样,唉……”
“唉声叹气干嘛?说说呗,咋了?人闺女看不上你?”
张小花倒觉着锁子条件还不错,长相不赖,身强体壮的,能干活,至少能养活一家子,而且他没了双亲,姑娘嫁过来,也不用看婆婆的脸色啥的。
“具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