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对楚国的正面战场上,战局已陷入僵持状态。
“狗日的鞑子,倒是再发狠啊,要是他们敢再进一步,咱们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你当鞑子就不怕死啊,知道咱们少帅回归,哪里还敢动弹分毫?”
在临时搭建的瞭望塔上,两个值班的士兵望着对面楚国远远的军营有说有笑。
他们压抑得太久了,久到曾看不到一丝希望,每天不是上阵杀人,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在眼皮底下被杀,机械而重复的日子仿佛只有等哪天一刀过来,自己的人头落地,才算解脱。而且那天,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对方的三十万大军,个个勇猛,高举血腥的屠刀像割麦子一样,一片片收割着大元兵士的头颅。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大帅和少帅出事之后!这样任人宰割的命运在萧家军的历史上绝对是头一回。
不过,这些都已经成了过去式。
而现在因某个人的回归,无论是斗志昂扬的大元兵士,还是闻风丧胆的楚国鞑子,谁都不知道,他们心中如同不败的神祗似的那个人,此刻正领着一队人马,从敌军的火光腾腾的营地冲杀出来,又一次带队得胜回营。
可这处营地,距离主战场已经不下千里。
“少帅,咱们这一路已经战绩斐然,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哈……这点战绩你就想撤了啊?果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
“是啊,这点哪里够咱们少帅塞牙缝啊。”
“你们别嚷嚷,咱们这是游击战,出其不意的突袭敌人的粮草和外援,只有咱们胜得越多,九皇子那边才越安全。现在战局已成对峙,到了决定成败的关键时期,咱们的每一仗可都是犹为重要呢。”
“嗯,总算还有个有见地的。”领头的男子,毫无保留的评说。“你们几个看看袁勇,再看看自己!可得长点脑子,这都多少年了,一点长进没有。”
男子解下盔甲,冲身后的人笑骂道,“脑子不够武力凑,这么精神再去练武场过几招!”
“啊!这也要罚?”顿时身后一片凄厉的叫声,鬼哭狼嚎,显然这个过几招的提议并不美好。
“报——”门口的卫兵迎面过来,一封信被高高的举过头顶。
身后之人全都识趣的避让开去,他们是生死相随的兄弟,轻松的时候开开玩笑,倒也无所顾忌,但少帅有事处理他们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字数不多的一封信,落到中帐案头,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急不可待的拆开,摊放开来。
中军帐里很静,极静,而且这一静就是整整半天!站在营帐门口的小兵忐忑难安,他手里捧着的膳食已经热过两回了,多次通报都如泥牛入海,了无回音。这到底是出了啥大事啊?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少帅对某件事如此难以决断过!
主座上的人时而目光柔和,时而冰寒凌厉,短小精练的字句一遍遍的被从头读起。似乎从那只字片语里,读到了一段跌宕起伏的经历。
终于把情绪从信件中拔出来,那人抬首就见着门口的卫兵探头探脑的身影。“去,把袁勇叫来。”
窥视被少帅逮了个正着,小兵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还好。在萧家军中,向来以军纪之严而闻名,自己今天这般行径,改在往日,落下个失职的罪名都不为过。
“是!”应了声,劫后余生般快速奔出,他连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抹一把。
很快,领受到萧家军少帅反常的人就不只是他一个人了。
“什么?少帅的意思是让我去保护……一个女人?”袁勇一脸的不可质信,现在战局紧张,正是用人之际,少帅怎么会让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