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翅飞至半空,张牙舞爪,紧接着一声长啸。
啸声震耳,其中21最受震感的还是我自己的猪耳。
啸声一出,我顿感胸中舒坦,自信也不禁倍增。
何况此时飞天猪形态的我,全身也是金黄色,从猪头到猪尾足足有两丈长;而金蛐子的金刚佛身也只有一丈六高。相较之下,似乎我的实力更为占优。
我向金蛐子俯视,得意道:“我瞧你的金刚佛身多半只是徒有虚名!”
金蛐子不屑地笑了笑,然后盘膝坐下。他把降妖杖放在一旁,掌心朝天把双手摆在双膝上。
他慢慢闭起双目,似已入定,竟完全无视我的飞天猪形态。
我既惊又怒,想俯冲猛攻,但心中对金刚佛身毕竟还有所忌惮。
犹豫间,我瞥见金蛐子身后数丈的唐僧,他神色木然,眼中闪光,似在流泪。
唐僧流泪已是常态,所以我并不以为然。
“猪哥哥!你再不上,我就先上了!”
白骨骨似已按耐不住。
男人冲动,大多时候都是因为女人。
“我先上!”
我已冲动了,我已俯冲而下,如大鹰扑肥兔,往金蛐子呼啸而来。
离金蛐子还有一丈距离之时,我全身突然一个回旋。
金灿灿的右翼如把金铸斩龙刀,朝着金蛐子的肥脖子横劈而去。
金蛐子依然一动不动。
我心中怒火更盛:“莫怪我老猪残忍!是你自己要做个无头的肥和尚!”
叱……噌!
黄金右翼劈在肥颈之上,激起耀目火星。
火星闪耀之下,金蛐子依然神色平和,只微微地侧了一下肥头。
相反我却被反冲之力震得半边猪身麻痹。
我大惊,但我依然冲动。
冲动往往能掩过恐惧。
于是我反身又是一个回旋,转而用左翼劈击,劈在了肥颈的另一侧。
又是闪出一片火星,金蛐又只是轻轻侧了侧头,同时他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猪哥哥!我来助你!”
白骨骨已御风而起,前来助战。
此时的伤蚕剑,连同光刃已足有八尺长。
白骨骨挥剑而下,划出一串长长的光影。
光影也是劈在金蛐子的脖子上。
这一次没有火花激起,但一击过后,伤蚕剑上的光芒已暗下了半分。金蛐子却还是安然无恙。
被誉为三界第一利器的伤蚕剑,竟也伤不得他分毫。
但白骨骨并不气馁,她道:“在他脖子上的同一部位不断攻击!”
“好!”
应声的同时,我忍受身体的麻痹,已再次挥翼击下。
我用双翼,白骨骨用伤蚕剑,交错攻击,都劈在金蛐子脖子上的同一位置。
翼如金刀斩,剑冷似寒冰。
已不知交错了多少次,金蛐子依然未作反击,似在任由宰割。
又或者,这就是他所谓的死亡之前的挣扎。
他已确信我们会死,所以才让我们尽情挣扎。
这样的挣扎会让人恐惧,能让人绝望。
但白骨骨并没绝望,依然不断挥剑劈下,只是伤蚕剑上的蓝光已开始闪烁不定。
自己的女人都未曾绝望,我又怎能放弃?所以我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攻击。
俗语有云:只要有恒心,铁柱也能磨成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