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梁伸出一根手指头,瞪着眼睛,对着李征点了两下,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李征和唐德大笑起来。
拉勿黎回到自己人聚集的地方,几个人围成一圈坐着,中间点了火烧热水,烤干粮。除了蒙哥都是苏客哈部的人,蒙哥也是草原上的牧民,不算外人。
都看出拉勿黎神色不对,猜着她离开这么一会儿工夫能有什么事儿气着她,没人敢问。
库鲁娜毕竟是拉勿黎的贴身侍女,关系不比别人,小心说道:“小姐,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拉勿黎不出声,接过库鲁娜递过来的干粮大口吃起来。库鲁娜又担心她噎着,忙又递上水壶。
周军这两天不眠不休,这时候已有几个顾不上吃喝,先小睡起来。李征也不知道魏梁是怎么打算的,便又去问她。
魏梁扫了两眼,随意道:“折腾了一夜也够累了,不如休息半天,吃过午饭再走?”
李征明白她这是照顾自己这些人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心里暖暖的,道了声谢。
魏梁撇嘴:“谢我干什么?”又对自己手下道:“拉勿黎那里有位去过北草原的兄弟,把他请过来打听点事。”
“是。”
“你跟他们很熟嘛。”李征笑道。
“比你熟一点。”
“你是哪里人,来北疆几年了?”李征终没能忍住,想多了解一些。
魏源歪着头:“李将军,我跟你很熟吗?”
“经过昨晚,也算并肩作战过,不能说不熟吧。”李征强词夺理。
“呵呵呵,”魏源笑着,“我是锦城的,来北地五年。”
她如此痛快的说了,李征虽知再问有些唐突,可又实在忍不住,毕竟,师父的事太重要了。
“那你可见过长宁长公主和她的女儿安澜公主?”
魏梁眼神闪烁,问道:“听说过,没见过。你打听她们干什么?”
她没有翻脸,也没有拒绝不答。李征愈发觉得有望成事,忙道:“我师父是大周的太子太傅纪涵,他和贵国的长宁长公主是旧识,经年不见,时有想念。今天遇到你,我便想替师父打听打听。”
魏梁笑的弯起了嘴角眼角,明显的假笑:“是吗,那可要让你失望了。长宁长公主耶,皇上都恭谨敬爱的人,我哪有机缘能认得?我认得她,她也不认得我啊!哈哈哈……”
这古怪的表情,若真什么都不知道,骗傻子吧。
定然是心中有些怨气!
有怨气最好,有牵挂才有怨念,最怕没怨!
李征心里又高兴了些,继续问:“安澜公主呢,都说她其实是我师父和长公主的女儿,你们大梁境内是怎么说的?”
“胡说八道!”魏梁怒道,“安澜公主本是皇上的女儿,过继给长公主的。长公主一生未嫁,哪来的女儿!你们周人居然如此龌龊,这样败坏我大梁最德高望重的长公主的名声,有何目的?”
李征委屈道:“不是我说的,是多年流传下来的。无风不起浪,我也是关心师父。”
“好啊,你去问你师父啊,问我干什么?这事儿他应该最清楚啊。问问他,多年前有没有始乱终弃,耽误了人家长公主一辈子!”
“这个,我哪敢啊?”李征道,“我倒不是怕师父骂,是怕提起旧事惹他伤怀。我父母双亡后,是师父抚养我长大,教导成人。一年之中,难得见他有笑的时候。”李征神情暗淡下来。
“他活该!”魏梁咬牙切齿,说的分外解气。
李征还要再说,却听身后有人报道:“校